親熱地在蕭逸的肩頭一拍,肖雲峰說道:“好兄弟,謝謝你的理解!你放心,等時候到了,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的!”
“行,我等著這一天!”蕭逸爽快地笑道。
心裡話說,其實肖雲峰並不想對蕭逸有所隱瞞,只不過那些神域至寶和他自己的來歷皆是事關重大,牽扯的人也極多,一旦洩露,還不知有多少人要跟著他倒大黴,本著為這些人負責的態度,他也必須要慎之又慎才行,若說肖雲峰在面對自家兄弟的時候還藏有私心,那也就在於此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肖雲峰岔開話題道:“阿逸,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還能有什麼事!”蕭逸說道:“老大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我心裡總是不踏實,這才早點回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那正好!”肖雲峰說道:“現在離著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先去賭場把每天的功課做了,然後你回來伺候老大吃飯,今天晚上我要回家辦點事,要是有人問起,你就幫我敷衍一下!”
“你又要夜不歸宿?”蕭逸瞪起眼道:“雲峰,這事我可沒辦法
幫你敷衍!”
“看把你嚇的!”肖雲峰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保證誤不了點卯!”
“行,那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今天的當值捕吏可是傅顯揚,你要是不想屁股開花,那你最好還是早點回來!”蕭逸無奈地說道??????
今天並非肖雲峰的休沐日,按理說他是不允許私自回家的,可是為了能在良益舟回來之前把答應他的事情辦妥,肖雲峰也只好冒著受到處罰的危險偷偷地溜回去一趟了。
原以為回到嚴家之後小欣必定會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圍著自己嘰嘰喳喳,誰知進了門才知道,今天晚上小欣要跟著那位很看重她的容樂署行令大人去赴晚宴,所以並不在家,這叫肖雲峰不由很是失望,幸好嚴寬今晚沒事正好在家,否則肖雲峰這個險可就白冒了。
陪著嚴寬夫婦吃過晚飯,肖雲峰便跟著嚴寬來到了書房,為了節省時間,待僕役奉茶退去,肖雲峰也不繞彎子,當場就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訴求,而他的訴求一共有兩個,第一,給良益舟辦一個慶蒙城的六品官牌;第二,想辦法把良益舟安排進巡察署慶澤分署。
聽了肖雲峰的訴求,嚴寬卻很是為難,沉吟良久,他才說道:“雲峰啊,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如果這個良益舟是一個在冊的正牌子修士,把他辦到巡察署去倒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我放下面子去求求人,最多再出些錢辦一份厚禮也就是了,可是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黑戶修士辦下一份經得起查驗的冊籍,我就有心無力了!”
“可我和小欣不都是黑戶修士嗎?”肖雲峰說道:“那我們的冊籍是怎麼辦的?”
“唉!”嚴寬嘆了口氣,說道:“那是我用了一大半家產換來的,實話告訴你說,就算現在我想幫你這個忙,我也付不起這個價錢了!”
“啊?”肖雲峰驚道:“您不是說這是鄭通鄭伯父幫的忙嗎?以他跟您的關係,還要收您的錢?”
嚴寬說道:“你鄭伯父是幫了忙,可他能做的不過是依照冊籍給你們做塊官牌罷了,雖然也是違法,可要是細算起來,他要承擔的風險卻並不是太大,就憑我跟他這麼多年的交情,他自然不會問我要錢。”
“我明白了!”肖雲峰恍然道:“您的意思是說,給一個黑戶轉正要分兩步走,先辦冊籍,再做官牌,其中最難的部分並不是做官牌,而是辦冊籍,您的錢就是花在了辦冊籍上面!”
“是呀!”嚴寬說道:“雲峰,你在巡察署也有些日子了,想來對慶蒙城的法條已經很熟悉了吧,那你就應該知道私自篡改冊籍是個什麼罪過,若不許以重利,你覺得人家會替你去做這種事嗎?”
“不會!”肖雲峰坦誠道:“私改冊籍是死罪,如果換成是我,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去做的!”想了想,他又問道:“伯父,那您到底花了多少錢啊?”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嚴寬用杯蓋輕輕撇著茶水中的浮沫,緩緩說道:“不多不少,正好一千萬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