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禍從口出’啊!”聽了良益舟的際遇,肖雲峰在心中暗自感嘆,口中卻道:“既然你們家親戚在豫曲城,那西慶鎮又怎麼會有你的住宅?”
“我們家親戚又不止一個!”良益舟說道:“把家人安排在豫曲城之後,我在外面做了幾票生意弄了些錢給他們送了過去,讓他們和親戚都過上了好日子,其他的親戚聽說了這個事,就紛紛前去投奔,包括這裡的原主人也是如此,所以這個宅子就成我的了!”
“做了幾票生意?”肖雲峰說道:“你是說搶劫‘成誠’當鋪這樣的生意?”
見肖雲峰面帶揶揄之色,良益舟正容道:“雲峰兄弟,我敢對天起誓,這些年來我雖然搶了不少人家,但是第一我沒有殺過人,第二我搶的都是些為富不仁的奸商大戶,從不欺負良善百姓,以上所說如果言不符實,就讓我良益舟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要是這樣那就最好了!”肖雲峰點點頭道。其實他早就知道那十幾件以良益舟為嫌疑人的案子當中並沒有牽扯到人命,最嚴重的也只是輕傷而已,此時又得到了良益舟本人的保證,他就更加放心了。想了想,肖雲峰又問道:“柱子,既然在‘謁賞大會’上一無所獲,那你修煉用的冥珠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人家不肯給,那我就自己買唄?”良益舟說道。
“自己買?”肖雲峰奇道:“不是說血極冥珠嚴禁買賣嗎?那你怎麼能買得到?”
“你這個人也忒老實了!”良益舟一臉“你真傻”的表情,說道:“老話說‘只要有需求就一定會有市場’,血極冥珠的需求量那麼大,又怎麼可能買不到呢?只不過你們這些正牌子修士都處於城主府的嚴密監管之下,個人擁有的修煉資源和自身的修為全部登記在冊,還設有專人查勘,一旦二者不符就會受到嚴懲,所以就算有得賣你們也不敢買,但我們這些黑戶卻不用在乎這些臭規矩!”
“你們這些黑戶?”肖雲峰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通道:“難道像你這樣的人在神元界有很多?”
“很多談不上,卻也不算少!”言罷,卻見肖雲峰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良益舟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又說道:“你放心,黑戶修士在咱們神元界雖然並不罕見,可是像我這種以打家劫舍為生的卻是極少,你用不著嚇成這個樣子!”
聽良益舟這麼說,肖雲峰卻更是不解,忙問道:“那這些人都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良益舟說道:“一部分在給那些豪門富戶當保鏢,另一部分做了‘束冥甲’滋奴!”
“保鏢??????滋奴??????”肖雲峰喃喃自語,臉上卻盡是茫然之色。
良益舟料他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解釋道:“在咱們神元界,只要拿了軍級的修士那就是官員,法條有明確規定,神王大人是神元界所有官員唯一效忠的物件,任何官員不允許為私人服務,而那些巨賈富商家財鉅萬,盯著他們的人可是不少,為了保護自身的利益,他們也
只能在私下裡培養一批黑戶修士充作保鏢了;至於‘束冥甲滋奴’嘛??????就是那些專門以滋養束冥甲為生的修士,這些人的修為不需要太高,也不用上陣搏殺,只要能把新造出來的冥甲滋養成束冥甲就行,說白了,他們只是一些將冥息從血極冥珠轉移到束冥甲的中介而已!雲峰,我這麼說你總能聽懂了吧?”
“怎麼會有如此離譜的事?”肖雲峰駭然道:“神王大人和各城的城主大人們也能許這樣的人存在?”
良益舟說道:“明面上當然不允許,只不過這是數萬年來形成的潛規則,已經根深蒂固,無論是誰想要改變只怕都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會給神元界帶來難以承受的動盪,所以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人會去計較罷了!”
聽了良益舟的解釋,肖雲峰一時之間也是無語,因為他知道,或許私人保鏢還算不得什麼,可是“束冥甲滋奴”這件事卻牽扯到一個龐大的產業鏈和無數修士的切身利益,如果突然被取締,會有什麼後果那可就難說的很了。
“唉!”肖雲峰無奈地嘆息一聲,又問道:“柱子,你那件束冥甲是怎麼來的?莫非也是用你搶來的錢買的?”
“怎麼可能是買的?這可是一件三級束冥甲,價值上千萬幣珠,要是花錢去買,那我得搶多少年才能把錢攢夠啊!”良益舟得意地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件束冥甲是我一個月前剛剛搶來的!”話說到這兒,他的臉色忽然一肅,說道:“雲峰,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被那個修奴追殺?”
“修奴?”肖雲峰又被一個陌生的名詞給難住了。
“嗐!我說雲峰,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啥都不知道啊?”良益舟翻著白眼道:“‘修奴’就是就是那些給富豪們做保鏢護院的黑戶修士!”
“你說的是那個打傷你的七闕冥爵?”肖雲峰驚道。
“不是他還能是誰?”良益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