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兇手要殺曲悠悠是舉手之勞,可這也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此人要單獨面對曲悠悠!”肖雲峰說道:“眾所周知,儘管七闕冥爵要比五闕冥爵高了一級,可二者之間的差距卻不至於天差地遠,所以說前者若要擊敗甚至擊殺後者雖然並不難,但也要認真對待不能輕忽,如果後者再有一個三闕冥爵做幫手,那麼以七闕冥爵的修為想要在一招之內同時將二者擊斃就很難了。畢竟修士並非職定所裡面的鐵石,會站著不動任由對方打擊,在遇到修為更高,足以致自己於死地的強敵之時,他們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抵抗和躲避??????”
“我明白了!”聽到這兒,蕭逸忍不住插口道:“那個兇手只用了一招便重創了曲悠悠並擊殺了于冕,這就是你分析此案的出發點,而我的想法卻和你不同,所以你才說我錯了,對不對?”
“是的!”肖雲峰說道。
“那你憑什麼說這個兇手只用了一招,你的依據是什麼?”蕭逸追問道。
“西慶鎮過來的那個捕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肖雲峰說道:“他說報案人是因為聽到了一聲巨響,這才去找他報的案,很明顯,這必定是招法轟擊時發出的聲音,倘若兇手先是一招轟死了于冕,再發一招重傷了曲悠悠,那麼這個報案人就應該聽到兩聲巨響才是!”
“即使這一條你說得有理,可是你的推測之中仍然有一個極大的漏洞!”羅捕總在一旁說道。
肖雲峰問道:“您是說那個兇手為什麼在曲悠悠已經喪失戰鬥力之後卻沒有殺她?”
“不錯!”羅捕總說道:“如果兇手真是七闕冥爵,那麼就算他無法在一招之內同時擊斃曲悠悠和于冕,自身也絕不會受傷,更不可能沒有力氣去給曲悠悠補上一下,但曲悠悠卻能活著回來,這可就太不合常理了!”
“是呀,這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肖雲峰皺著眉道。如今肖雲峰早已經把慶蒙城的法條記得一字不差,深知謀殺捕役是一個什麼樣的罪過,因此只要那個兇手的腦子沒有毛病,那他就絕不可能殺了于冕卻放過曲悠悠,正如羅捕總所說,這個結果實在是太蹊蹺了,讓人完全無法理解。
說到此處,三人便默不作聲,各自都悶著頭苦思其中關竅,正在這時,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而後便有人敲門,羅捕總吩咐一聲“進來”,就有一個醫官模樣的中年人推門而入,躬身稟報道:“啟稟捕總大人,曲捕吏已經沒事了!”
“嗯,辛苦你們了!”這個結果早就在羅捕總的意料之中,因此聽到這個訊息也並不意外,點了點頭,便又問道:“胡醫官,曲捕吏受的是什麼傷,你們檢查過了嗎?”
“當然!”胡醫官說道:“曲捕吏右邊的腕骨、臂骨、肩骨以及右側五根肋骨骨折,頭部和內臟也受到了極大的震盪,說起來著實是傷的不輕啊!幸好她的修為不低,自愈能力堪堪折抵了傷勢惡化的速度,這才沒有在我們為她治療之前傷重而亡
!”
羅捕總說道:“看來曲捕吏受創之時應該是在全力發招,卻因為修為不足以至力不能敵,結果才會遭受了重創啊!”
“正是如此!”胡醫官說道。
“唉!”羅捕總嘆了口氣,說道:“連曲捕吏都撐不住,這就難怪於捕員會慘死當場了!”話說到這兒,忽見那醫官欲言又止,便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不妥嗎?”
“哦,沒什麼大的不妥!”胡醫官說道:“只不過有一件事職下很是奇怪!”
“什麼事?”羅捕總又問。
“從我們對曲捕吏的檢查結果來看,除了受傷,她好像??????好像???????”不知為何,胡醫官把話說了一半卻又吞吞吐吐沒了下文,讓人看著都著急。
“好像什麼!”羅捕總忍不住催問道:“有話你就直說!”
被捕總大人一逼,胡醫官不敢再猶豫,連忙說道:“曲捕吏好像被餓壞了!如果職下沒有看錯,她至少已經七八天沒有進食了!”
“放屁!”羅捕總聞言不禁罵道:“你是說曲捕吏瘋了,閒著沒事自己玩絕食?”
見捕總大人發怒,胡醫官的身子一矮,忙道:“職下不敢妄言,只是就事論事,檢查結果是什麼職下就說什麼,捕總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叫夏醫官過來問話,這個結論是我們兩個共同作出的,應該不會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