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之後,肖雲峰早買了自己的馬車。第二天下午,他備好了挖掘的工具,早早地將馬車停在了離界皇府不遠的地方,只等著接到霏雪,便直奔玉皇山。
哪知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眼見到了黃昏,才看到霏雪從界皇府出來。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看見肖雲峰的馬車遠遠地停在街角,她便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怎麼這麼晚?”霏雪上了馬車,肖雲峰奇怪的問道。霏雪一向都很守時,今天卻遲了這麼多,也難怪肖雲峰會有疑問。
“還不是都怪你!”霏雪埋怨道:“害得我出個門還得偷偷摸摸,像是做賊一樣!”
“怪我?”肖雲峰更加摸不著頭腦。
“就是怪你!”霏雪伸出玉指在肖雲峰額頭上一點,說道:“今天執法院的夙和長老來見我爺爺,說了一大堆你的不是。下午爺爺就把我叫去,問了半天的話,我這才晚了。你說,不怪你怪誰?”
“這是惡人先告狀啊!”肖雲峰心想,口中卻問道:“他都說我什麼了,你知道嗎?”
“說你目無王法!”霏雪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說你仗著有五色寶蓮,到處沾花惹草,不但在學宮騷擾女學子,還從妓館買了一個少妓回去••••••回去那個!”
“放他孃的臭狗屁!”肖雲峰怒不可遏,不禁脫口罵道:“這還是天靈界堂堂執法長老說的話嗎?雪兒,我的事你都知道,我和醉心清清白白,至於小環••••••小環是我從妓館贖出來的不假,但她絕不是什麼少妓啊?非但如此,為了自己的清白,她還差一點就被毀了容!”說道小環,肖雲峰不禁心頭有愧,“清清白白”四個字,卻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那醉心呢?你又怎麼解釋?”霏雪眯著眼說道。
“我跟她絕對是清白的,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肖雲峰瞪著眼說道。這麼久以來,他確實沒有對醉心有任何越矩的行為,那一次醉心昏迷,也不能算是故意佔她便宜,所以肖雲峰說的理直氣壯。
“好了好了!誰要聽你詛咒發誓!”霏雪見肖雲峰如此緊張,不由輕輕笑道:“你小聲一點,別讓車伕聽見了!”
馬車賓士在去玉皇山的路上,車外蹄聲隆隆,但車裡卻很安靜。這是肖雲峰花大價錢買來的豪車,隔音做的非常好,把車廂前的隔板拉上,別說二人在說話,就算在車裡放炮仗,那車伕也聽不真切。
“他是不是說我無故打了旭陽?”肖雲峰問道。
“是!”霏雪答道:“他說你依仗五色寶蓮的修為和穀風長老的偏幫,多次無故毆打旭陽,但夙和長老為了靈都高層的團結和穩定,一直沒有追究此事!”
“放他娘••••••”肖雲峰剛要罵髒話,卻被霏雪一把捂住了嘴巴,就聽她說道:“你不罵人了好不好?你知道的,無論他們說了你多少壞話我都不會相信,我只信你!”
肖雲峰一把將霏雪摟在懷裡,說道:“雪兒,謝謝你的信任!不過我承認,之前確實打過旭陽兩次,不但如此,今後他要敢惹到我,我照樣往死裡打他!”
“啊?”霏雪吃了一驚,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肖雲峰,等著聽他的下文。她並沒聽說過這件事,自然想不到這竟是真的。
於是肖雲峰便把同旭陽兩次衝突的起因和經過原原本本地給霏雪講了一遍,只把她驚得目瞪口呆。霏雪自幼便生長在界皇身邊,備受界皇的寵愛,又怎能想到靈都竟會有如此無法無天的狂徒存在?她當然相信肖雲峰所說的真實性,於是也恨恨地說道:“那個旭陽就是活該!下次上課再遇到他,看我不罵死他!”
不料肖雲峰卻道:“別人都可以罵他,只有你不行!”
“為什麼?”霏雪不禁一愣,她不明白肖雲峰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若不是他,我就進不了天牢,也就不會認識吉慶!”肖雲峰解釋道。
“吉慶?那又是誰?”霏雪果然順著肖雲峰的話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