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桃花箋滾燙,少年第一次那麼想迫切的回到那個小院。
永安伯府中,君青梧的信送到了君弘手中。
待看清信上的內容,君弘的臉刷到一下就黑了下去。
“伯爺,青梧怎麼說,可確認那孩子的身份了?”洛氏焦急萬分。
多日前,君青梧送回來一副畫讓田翠花辨認。
與那個被抱錯的女兒長的極為相似,得到這一訊息便讓君青梧找到此女。
“青梧找到了她。”君弘將信狠狠的摔在地上。
洛氏激動極了,“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好什麼?如今外頭都知道我們永安伯府丟了一個女兒,收養了姝兒。”
“這事情已經鬧的夠大了,連太子都驚動了。”
“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了,沒想到這人找到了。”
“伯爺,那孩子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是不是應該接回來才是!”洛氏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回來?就怕那孩子沾染了那一家人的品性。”
“回京後鬧出天大的笑話來,辱了永安伯府的門楣。”
洛氏看丈夫一臉不情願,心都涼了三分。
這些日子,她好不容易從這件事緩了過來。
不去見姝兒就怕忍不住傷心落淚,可也想明白為何姝兒自小與她不太親近。
雖說在她的膝下長大,但這個女兒從小冷靜疏離,對所有人都是溫和有禮的模樣。
本是極為懂事乖巧的性子,但她就是有些失望,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全然依賴母親,可偏偏她的女兒性情寡淡,與她總隔了一層什麼一樣。
現在她明白了,這就是血脈親情,不是她的孩子怎麼也養不熟。
君弘沉著臉,又遲疑的開了口,“不過,總歸是我們君家的孩子,接回來好好讓嬤嬤教養一番。”
“等過兩年再找個對青梧有益的婚事,也能讓青梧的仕途順利些。”
親女流落在外,一直不接回來,日後若是在外用永安伯府的名頭惹出事來還是難辦,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
“多謝伯爺。”洛氏聽到他鬆口更是喜極而泣。
“伯爺放心,妾身定會好好教女兒,不會給伯府蒙羞的。”洛氏低眉順眼道。
君弘早已習慣了她這般姿態,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人出去。
半月後。
太極殿上,北堂墨耷拉個眼皮坐在龍椅子上。
底下是一群大臣激烈的爭論著。
年近半百的左相終於站了出來,“陛下,雲州匪患平息,牽出來軍器一案。”
“少陽山土匪一夜之前盡數被剿滅,其中軍器卻突然消失,雲州官員卻一直未曾找到行蹤。”
“只在密道之中查到山匪與朝中之人勾結。”
“老臣憂心,若這山匪背後之人藏於燕京之中,恐會有謀反之意。”
“這般不軌之心,至今卻毫無頭緒,臣等無能,還請聖上定奪。”左相傅杭懇切道
“還請聖上定奪!!!”一眾大臣齊齊跪下。
北堂墨臉色陰沉,自從訊息入京,他心中便有所懷疑。
他身體有疾被傳出,全靠著大師所煉丹藥穩住病情。
這幾日連連處理政事才是一幫大臣放心。
雲州之事已謀劃多年,其中免不了官員牽扯其中,前朝老臣和李氏一族暗中相鬥,不滿太子北堂衡為儲君,雲州軍器無非是皇子間有人想奪帝位,早早謀劃了多年。
想到這,北堂墨心中怒意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