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過往君朝雲從未接觸過像伯府的高門。
不對,他想起一種關於陳家的舊聞來。
陳家的那個田氏多年前似乎在燕京的高門中做過奶孃。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回了老家。
可是小姑娘小心夢見了極其痛苦的事,還和燕京的高門貴族有關。
少年臉色微沉,伸手掐住小姑娘的臉蛋,試圖弄醒她。
可還未用點勁,君朝雲張口咬在嘴邊的手指上。
手指傳來微末的痛感,楚離鴉睫未動,輕輕嘆了一口氣。
貝齒鋒利,咬開血肉,溢位的鮮血似乎取悅了床上的小人兒。
少女汲取著口中的鮮血,防護竹子為甘甜可口。
一點點吞嚥下去,片刻,小姑娘眉頭舒展,身體也不再顫抖。
舌尖輕輕舔舐著傷口,慢慢鬆開。
“呵。”一片黑暗之中,少年輕笑出聲。
幽幽地盯著床上的小姑娘。
嗜血?
果然他們是一類人。
月色傾斜,照在床榻之上,縈繞出溫潤的光。
小姑娘終於脫離噩夢,安靜的沉睡去,緊抓著被褥的手也慢慢放鬆。
溼潤的嘴角殘留著他的血跡,唇色漸漸紅潤了些,楚離喉間微動。
想起那一夜夜做的荒誕的夢來。
就是不知此刻這血是什麼味道,他向來不會虧待自己。
楚離微微俯身,鼻尖輕觸小姑娘的臉頰,薄唇一點點挪動。
直到小姑娘的溫熱的唇被含住,楚離開始慢慢品嚐。
分寸之間,只有二人淺淺的呼吸聲,腥甜味傳來,刺激的少年頭皮發麻。
他呼吸微重,試探著吮吸起來。
睡夢中的小姑娘開始不安,小手在身側輕輕掙扎著。
少年淺嘗輒止便起了身,坐在床下,指腹摩挲著血跡。
與破廟那此不同,今夜是甜的。
他想。
楚離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仰頭看向窗外的月色。
心底深處的那個怪物被一個名叫喜歡的情愫壓制住。
將小姑娘的滑落的被褥蓋好,楚離如一隻飽腹的野獸,巡視了自己的獵物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廂房。
天色大亮,君朝雲緩緩醒來,昨夜的噩夢已然模糊。
除了剛醒來的那幾日,她已經許久未做和前世有關的夢。
碰見了君青梧後她心神不寧,頻頻想起過往的事。
那些不堪的記憶仍舊刻在內心深處,如無形的深淵般令人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