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是開心了，可苦了身後一眾跟著跑的知青們。
知青們都是城裡的孩子，很少有在家幹活的，哪裡跑過這麼遠的距離，跑了五六分鐘就受不了了，跑第一的知青捂著肋叉子望牛興嘆。
“等、等等我們。”
可惜，聲兒太小，前面的秦小小和秦業壓根沒聽見，就是聽見了，他們也不會慢下來，打定主意要給這些知青們一個教訓。
秦業也沒有讓他們跑太長時間，跑出五里地就讓黃大爺將牛車停在了路邊，老黃還不樂意，蹄子刨地一臉幽怨地看著黃大爺。
黃大爺安撫地餵了兩塊豆餅給它，這才讓它安靜下來。
等眾知青跑到牛車旁時，就見秦小小小臉兒煞白，虛弱地躺在牛車上，閉目不語，秦業站在牛車旁，一臉焦急，時不時地還要安慰秦小小兩句。
“這、這位女、女知青，怎麼、怎麼樣了？”
跑第一的男知青抹了把汗，關切地望著秦小小。
秦業黑著臉，側過身，擋住了男知青的目光。
“還好，人剛醒，跟你們來的那個女知青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以能這麼逼迫人呢？看她說的都是什麼話？
你們是一起的吧？一個地方來的？之前認識不？她以前就這樣？
說話沒個把門兒的，我妹妹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才剛養回來點，要是再把我妹妹氣病了可咋整？
哦，對了，已經氣病了，讓她等著吧，我奶極寵我妹妹，等回到家她老人家看我妹妹這副模樣，我奶不找上門才怪的。”
秦業說完也不等男知青回應，又小心翼翼地趴到秦小小身邊小聲叫人。
“小小，小小，你怎麼樣？還暈不？喝點水啊？”
秦小小眼睛只睜開一條縫兒，委屈地看向秦業，聲音斷斷續續，“哥，我要不行了，如果我走了，你回去和爺奶說一聲，不關這些知青的事兒，是我命薄，是我這副身子不爭氣，讓奶別找他們的麻煩。”
說完，秦小小又閉上了眼睛，眼角還流下了一滴眼淚。
秦業見秦小小戲精上身，趕緊接戲。
秦業大手一抓，將秦小小的手抓到了手裡，苦著臉一副悲痛的模樣，“小小啊，你別再說了，是哥對不起你，是哥沒用，要不是哥長成這副模樣，那個賤人也不會把你氣病了。
嗚嗚嗚……小小啊，哥的妹妹啊，你可別出事啊，你要是有什麼事，可讓哥咋活啊？”
村子裡的大嬸大娘們之前就是這麼哭喊的吧？這動作和哭喊聲兒也沒錯吧？
嗯，沒錯，就是這麼哭的。
秦業哭不出來，乾脆埋首在秦小小的身側，讓人看不到他在哭，但雙肩聳動，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哭。
黃大爺人都麻了，眼睜睜地看著兩兄妹瘋狂飆戲。
秦業這小子以前不這樣啊，怎麼兩個月不見就學壞了？
是跟這丫頭學的吧？
臭丫頭，不幹好事兒，看把他們村的大好青年都教成什麼樣兒了？都會演戲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