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魂龍驤皺了下眉緩緩坐到了屠月天身旁,並向前探了探身子:“我發現你最近變了。”
屠月天也向前探探身子湊近了赤魂龍驤:“哪兒變了?我怎麼沒覺得?我依舊還是那個屠月天。”
赤魂龍驤將身子向後收了收,手晃了晃:“不對。你要比之前的屠月天多了樣兒東西。”
屠野天哈哈一笑:“多了什麼?”
赤魂龍驤揚了揚頭,半開玩笑似地說:“多了演技。”
屠月天拿起身旁的魔酒湊近嘴邊兒,微微側過頭:“我發現,你也變了。雖然這天魔族一直都沒消停,可你現在卻在原來穩的基礎上,學會了逢場作戲。”
倆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赤魂龍驤站起身:“我可比不了你。和你相比,我這都是小巫見大巫。”
屠月天將杯子放在身旁的桌上挑起眼皮看了看赤魂龍驤:“不!咱倆的東西不一樣。你剛才說我多了演技,而我說你多了逢場作戲。這可不是一個東西。”
赤魂龍驤笑笑:“你說的沒錯,不一樣,但卻都在成長。”
屠月天身體靠後,右手在空中擺了擺:“這詞兒用在魔界裡可有點兒矯情。還成長?我母后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喜歡說這個詞兒,別提我多反感了。”
“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敢想象,能和屠月天魔王坐這兒聊家常。現在這感覺,就跟做夢似的。”
屠月天笑笑:“可能是和父王有關吧。西博格魯在時,我發現這魔界裡一個個的都活得勁兒勁兒的,打個仗也比現在勢頭要強。可現在倒好,還都是那些個魔域首領,卻總覺得差了點兒什麼。”
赤魂龍驤挑了挑眉:“差個魔界的王者。”
屠月天迎上赤魂龍驤的目光:“也許。”
赤魂龍驤轉身坐回魔王椅上:“你打算什麼時候對項門臺動手?”這個問題問的讓屠月天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最沉穩的赤魂龍驤居然如此赤裸裸地問自己,毫無忌諱與避諱。
只不過,屠月天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繡球”又拋給了赤魂龍驤:“如果我攻項門臺,天魔族打算是參戰,還是觀戰?”
赤魂龍驤一邊喝了口魔酒一邊看向屠月天,眯起眼:“自然是參戰。”
屠月天哈哈一笑:“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身居魔界,當不了局外人!”
這話,倒是讓赤魂龍驤想起了雪天央。
沉默了片刻後,赤魂龍驤試探性地問:“玄河魔谷的外頭,你可知有什麼新的動向?”
屠月天挑的下眉:“不知你所問的是哪方面?”
“自然是關於魔界的。旁的界域,我無心干涉。”
“魔界?魔界外?你問的是項門臺嗎?那你就直接問項門臺好了。”
赤魂龍驤擺擺手:“不是項門臺。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聽說這玄河魔谷的外界新出現了一個我魔界的且帶有異能的魔靈?”
屠月天自然指導,赤魂龍驤口中所說的便是那藏巴玄魔。
他向前探探身子:“你也聽說了?你知道他是誰的嗎?”
赤魂龍驤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還想問魔王你呢!”
屠月天也搖搖頭:“不知道。”說完,無奈地笑了笑:“你這是才聽說?”
赤魂龍驤轉過身微低下頭:“知道有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