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知道的話,不等於同樣在做無用功?如果你們能夠確定白常廝魔王囚禁血嬰女和此事無關,那麼,我就能斷定,他不知道。血嬰女有野心一事,白常廝一直都知曉,但這種實際行動還真的是頭一遭。”
“可即便知曉,這事兒白常廝會動怒?”
旦壓低聲音湊向安乍:“或許雄性對異性的佔有慾與控制慾,和喜歡不喜歡並沒有關聯。”
安乍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旦擺了擺手:“我覺得它說的這事兒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如此一來,白常廝氣急敗壞了,豈不是會殺了血嬰女?”
巡凌霸一笑:“就因為我知道只要將此事放於明面兒上,白常廝勢必會對血嬰女動手我才說的。不然,還真就沒那個興趣在這兒長篇大論。”
旦看了看巡凌霸:“你覺得用此事作誘餌,把握有幾成?”
“勝算最低可達八成以上。”
安乍轉頭看向旦:“你覺得呢?”
旦點了點頭:“在沒有別的辦法前提下也只能一試。我相信即便是魔王在,這同樣也是一場賭。”說到這兒,旦皺了皺眉:“可要怎麼樣才能將衛胡引過來?”
“你們可以試著去魔邏河的西側,那兒有一條窄河,屬於魔邏河分支。我曾不止一次見到衛胡在此水域同幾個隨行魔僕嬉戲。二位將軍可到那兒去碰碰運氣。”
安乍和旦將巡凌霸隱藏好,其中一人便前往了巡凌霸口中所說的那條魔邏河分支。結果竟意外發現,果不其然,衛胡竟然真的在此!
在確定四下無人後,巡凌霸登場。
此時的巡凌霸隱藏在遠處一塊巨大的石頭後,並故意弄出些聲響引衛胡注意。
衛胡很喜歡在自己手下面前逞強。或許,這便是喪失了天魔族長子應有的尊嚴退而求其之的,窩裡橫的一種本能表現。
那幾聲聲響讓隨行的魔僕有些害怕。魔僕本能地聚在一起窺探四周的變化,而衛胡卻是逞能地揚言要一探究竟!於是他隻身前往那聲音的出處。
當衛胡看到巡凌霸的一刻也是嚇得一個激靈!
緩了緩神兒,方才伸手指了指:“你,你是巡凌霸?!”
巡凌霸沒有說話。衛胡瞅了瞅:“那個我聽說,你不是死了嗎?”衛胡戰戰兢兢的,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突然詐屍般地出現,讓衛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是死了,只不過,是死給血嬰女看而已。”
衛胡伸手扶住一側的石頭有點兒害怕的樣子:“什麼意思?死給血嬰女看?”
巡凌霸上前兩步。
“你別過來!”
“王子放心。我是大型的水生魔獸不假,也屬於聖魔無量界的魔邏河不假,可我沒有動你的必要。王子可以想一想,若是想動或者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也不用這樣先嘮兩句,不是嗎?”
衛胡轉了轉眼珠:“你在這兒是等我?”
“沒錯。”
衛胡一臉詫異:“等我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心中有個秘密想同你講講。”
“什麼秘密?”
“有關於血嬰女的秘密。不瞞王子講,血嬰女現在雖然被囚禁了,但對我來說,這仇還沒報,並且遙遙無期。我知曉血嬰女一直嘲笑王子,可王子知道為什麼嗎?”
衛胡皺了皺眉:“我哪兒知道?!我還納悶呢!這個女人是見我一次埋汰我一次,也不知道我究竟哪裡得罪了她。你說我聰不聰明的幹她什麼事兒?我天魔族的事兒也輪不著她血嬰女在這評頭論足吧?!”
“王子可以仔細想想,兄弟幾人,血嬰女可有用言語奚落過其他幾人?”
衛胡皺了皺眉:“好像未曾聽說。反正我是和元伏說過,也確實是沒聽見他們提起血嬰女在言語上對他們有過譏諷。”
“這就對了。不怕告訴王子,此事同天魔族首領赤魂龍驤魔王有關。”
衛胡皺緊眉瞪圓眼睛:“我父王?和我父王什麼關係?你別繞彎子,你快點兒說。”
“血嬰女對你父王頗為欣賞,還曾想偷著給你父王點兒信物。想的是挺美好,但沒成想卻被你父王給退了回來,顏面大失。”
“真的嗎?!竟然有這樣的事兒?!”這個訊息對衛胡來說,那可是個難得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