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皺緊眉頭。頭上的一對魔耳雖然沒有響起轟鳴的死亡瓦斯,卻也一直在隆隆作響著。
藏巴玄魔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這個嚴重性已經不關乎於魔界內部的政權之爭。他所分析的同荻格·冕一樣,有限的資訊所能提取出來的,都直指這個叫藏巴玄魔並非魔界哪個首領新晉的高手。
衛佘仲轉過頭朝向屠月天走了幾步:“魔王在想什麼?”
屠月天愣了愣:“沒想什麼。”
“不管這叫藏巴玄魔的究竟出不出自於玄河魔谷現有的五大魔域,還是他另有其人,魔王是時候宣誓主權了!”
說著,衛佘仲轉身離去。
看見衛佘仲離開,安乍再一次湊上前並壓低了聲音:“看魔母的樣子,像是在懷疑這藏巴玄魔出自於您的手,並且是為了偷取特悉斯拉姆權杖,而後好同其分立政權。”
屠月天輕輕點下頭:“我知道。母后覺得這藏巴玄魔是我的人。”
“魔王不用再解釋解釋嗎?不然這誤會越來越深......”
屠月天抬起手叫停了安乍的話:“她若認為是我,那就是我好了。”
【天魔族·聖都】
當赤魂龍驤坐在魔王椅上心中思量著接下來的計劃時,殿外,一個魔將慌慌張張地衝進來:“魔王!魔王不好了!大事不好!三基攝漣王和金魔派正在交火!”
赤魂龍驤一驚:“在哪裡?”
“就在金魔派首領雷頌公的魔宮前!魔王是否需要增兵援助?”
赤魂龍驤剛一抬手卻頓了頓:“等等再說。”
“是。”
魔將退下。
赤魂龍驤皺緊眉,他對袁哈掣本就有氣,也正是因為有氣,他才不想出兵幫襯。
於是,這便又是一出難上加難的戲碼。
對於赤魂龍驤來說,不出兵援助顯得自己沒有人情味兒,而出兵,又讓自己和魔皇軍爵變成了對立關係。
他連救自己兒子都要千萬般小心以免樹敵,可這袁哈掣倒好,說打就打,不管不顧。
他的氣不打一處來,在心中痛罵著袁哈掣。
水魔派和金魔派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一直吵嚷著要動手。先不說誰吞併誰,眼下這節骨眼兒,凌無影事件袁哈掣又怎會不知?這個時候向雷頌公動手,分明就是害自己於被動局面!居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要求天魔族出兵?!
哼!真是不知輕重!
因這次交戰是袁哈掣牽的頭,直接衝到雷頌公魔宮前殺了個措手不及!而雷頌公的兵權又被塞西莉·弗琳所收繳,這讓無法發兵的金魔派妥妥的成為了敗陣的一方!
逮到機會的袁哈掣對金魔派的大肆圍剿,大有一種“痛打落水狗”的意味!
首戰告捷的水魔派耀武揚威的,並於自己的魔宮前囂張跋扈地舉辦了慶功之宴!燈火通明,載歌載舞的好不熱鬧!
而這一戰,金魔派卻是窩囊至極!
金魔派的兵力鎮壓水魔派本就是小菜一碟,但卻因為塞西莉·弗琳和龍蒂索羅這對母子的政權之爭而被迫犧牲了雷頌公,這讓雷頌公有苦難言。
好在他雷頌公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儘管此次敗了陣並讓袁哈掣佔了上風,但對他來說,這一戰並不能實質性的說明什麼問題。
雖然窩囊氣是有,但還不至於無法忍受。
不過,一向心高氣傲的冷鳶公主看到自己的父王如此的被水魔派欺辱,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而冷鳶自然沒有勇氣和資格去向袁哈掣甚至是赤魂龍驤問責,但她卻有一個能夠讓其奚落並聊以發憤的人選,那就是,雪天央。
怎麼說都是平輩兒與平級,加之凌無影一事,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於是,冷鳶決定前往天魔族向雪天央的傷口上撒把鹽,也算是為父王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