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殺手抿了抿嘴:“這個是正常的候爺。靈能雖然加持在你身上,並且是兩重無人可及的靈能系統,可您畢竟是凡人出身。在需要喚醒靈能對戰時有所膽怯和顧忌是常理之事。但想必經過今日,侯爺便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也會在需要救人時當即立斷。這個空間裡的爭鬥,實則也是那麼回事兒,只是所用的兵器和方法不同而已。每晚一秒鐘,耽擱的同樣都是命。”
令候孤看了看掌心,沉默了半晌,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令候孤離開後,影子殺手也馬不停蹄地忙活了起來。這主堂上瞬間便只剩下的蚩鸞自己。
他扭過頭看了看門外,縮了縮脖子:“突然!確實是突然!”
他學著令候孤在這主堂上來回踱著步並且皺著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突然蚩鸞站住了腳:“侯爺派影子殺手去項門臺,那就直接讓影子殺手滅了那夢魘之花不就得了?何必要帶兩個殭屍去?多此一舉嘛!”
而這自然不是多此一舉。
除了收放夢魘之花變異了的屍毒對自身載體有著很大的殺傷力之外,利用小殭屍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影子殺手的氣場也較為複雜,眾人皆知其為令候孤所用,但卻並不知曉他的殭屍靈能有幾分。
而這些沒人說,這頭龍自然也不會有人知曉。
【項門臺】
項門臺裡一切如舊。再放走了三番鬼王后,荻格·冕一直在焦急等待著其訊息的同時,也隨著等待的煎熬而逐漸對形勢的窘迫感和危機感層層加劇。
就在其坐立難安時,影子殺手的出現讓只剩下等待的項門臺忽然又躁動了起來。
“魔王!殭屍!有殭屍來了!”
荻格·冕猛地轉身:“又是殭屍?”
影子殺手的速度極快,在業達目報告項門臺有殭屍來訪者時的說話間,便已經站到了這“臨時”的魔殿外。
荻格·冕皺緊眉:“他是誰?他怎麼長得不像殭屍?”未等業達目回答,荻格·冕驚訝地繼續說到:“你看見沒?你看他成功越過了夢魘之花。”
業達目眯起眼:“白眉道長?!”
荻格·冕猛地一轉頭:“誰?道長?道士?”就在兩個人驚訝之餘,影子殺手已經大步邁了進來。
“荻格·冕王。”
荻格·冕朝向這站在項門臺裡卻毫無畏懼之感的陌生來者,緩緩地向前走了兩步側過身子,上下打量了影子殺手一番,又看了看候在殿外的兩個殭屍,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怎麼?令候孤的身份暴露了之後,怕我想辦法對付他,便趁我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時,想先來個殺人滅口?!”
見影子殺手沒有回答,荻格·冕又上前兩步:“還是令候孤覺得我荻格·冕太可憐想要好心幫幫我?不想讓我有朝一日死的太難看?再來兩個殭屍加下火力?”
說到這兒,荻格·冕探長脖子:“你得告訴一下侯爺,關門打狗,算什麼英雄?!”
說完,他將身子向後收了收:“再說了,我就不明白了。我荻格·冕同他之間左不過就是一個靈棺木的關係而已。我不要了,怎麼還加上勁兒了?外面人仰馬翻的,候爺怎麼最近突然稀罕起我來了?難道他真的看不清局勢?他不會以為殺了我就沒有人再去打他靈棺木的主意吧?!”
說到這兒,荻格·冕皺了皺眉:“你說這令候孤,要是隻有著殭屍系統,腦袋瓜子一根筋倒是還好理解。可這墨黎師祖三化之身,白修行?不應該啊!”
荻格·冕一邊說著,一邊勾起嘴角微微笑著。這笑裡,明顯有著奚落和嘲諷,當然,也為自己“任人宰割”的境遇過點兒嘴癮報個不平。
影子殺手笑了笑,他沒有順著荻格·冕的疑問解答,而是重啟了個頭兒:“魔王是在項門臺裡等著三番鬼王?”
這個直白的問話對現在的荻格·冕來說一點兒都不稀奇。他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嘴角笑笑:“你是專程跑來告訴我,我想用三番鬼王滅了外邊兒那些東西的打算,失敗了?”
影子殺手點了下頭:“沒錯。”
荻格·冕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不出所料!不出所料!我就知道,呵,他三番鬼王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戲精!不可信!鬼王死了?”
“不,還活著。只是不會如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