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被攻擊的巡凌霸因體力不足無力還擊,對白常廝也漸漸鬆了手。
得以從巡凌霸的魔爪中逃脫出來的白常廝瞬時還擊了兩下那團團圍剿著自己的玄武派,便迅速向岸上逃離!
然而,自海下游至海面的距離看似很短,實則因阻礙重重卻顯得頗為漫長。就算是白常廝的行動速度極快,和那些以水而居的妖獸不相上下,但奈何海皇神致其死地的決心使得這種步步緊逼讓他沒有喘息的機會。加上巡凌霸在方才的挾持中,其所喚醒的魔能未能得到恰時的釋放,這同樣讓白常廝體內的這種蠻力反作用於自己身上!
頭重腳輕,一路跌跌撞撞,最後還是落在了海皇神的手裡。
當從四面楚歌變成四處荊棘茫茫,白常廝自知憑藉一己之力對抗以海皇神為首的玄武派不是明智之舉。所以,在伺機朝向海面猛躍而試圖最後奮力一搏時,同樣迎來了莽神在身後的大肆出擊!並且,多方靈能的齊齊使用讓白常廝很快便被包抄圍剿!那剛露出海面的頭顱也被迫因妖獸攪起的巨浪和甩起的重尾重新打回海底。
海皇神在同白常廝交手時便認出了其身份,但卻毫無收手的之意。
“我同你素無冤仇!海皇神,你放我白常廝,如若有幸,我定會相報!”
海皇神輕蔑地一笑:“你說的沒錯!你我之間沒有冤仇!但你動了天魔族赤魂龍驤!你殺掉了天魔族的魔子凌無影!你參與了項門臺終極之戰併成為了正義者聯盟一方的敵人!我本不想動你,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白常廝:“正義者聯盟?!”說完這句話,輪到了白常廝不屑的一笑:“堂堂玄武派一眾妖獸,不也來捧令候孤的臭腳?!你真以為,你替令候孤和幽冥界撐腰和魔界作對,你就成了正義者?!這天下何為正,何為邪?!你左不過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一方獸派!”
“那又如何?白常廝魔王不瞭解我玄武派。我們是妖獸不假,但卻有道!我們的道,就是從不在背後捅刀子!這一點,碾壓你白常廝千萬有餘!”
“和我比算什麼本事?你既然和魔界為敵,要比,也要和玄河魔谷比。我還是孤陋寡聞了,常年在這魔界裡兩耳閉塞,竟然不知魔界之外,什麼樣的貨色都可以張口閉口正邪德義的,實在是另我驚恐不已!”
白常廝的這句話是在諷刺海皇神。
“我注意到,你一直在岸邊觀察著你聖魔無量界的水生魔獸。你心繫你的魔域,而我同樣心繫我的玄武派!妖分數十等級!我雖沒有位居高位,我玄武派也在我蓬海同樣眯著眼而活!可我卻知道,跟著正義才能夠換來太平!我海皇神不是什麼人物,你白常廝,更不是!”
此時的白常廝透過海皇神鏗鏘有力的答覆,心中已然明瞭!此次被困,怕是難逃一劫!
不管落入海里的是他還是屠月天,海皇神自當視自己為正義的敵人!儘管玄武派話裡話外一直在唱著高調,儘管眼前這個頭顱碩大的玄武派首領看起來其貌不揚,但他確實不幹偷雞摸狗的事兒。
在大是大非面前,這個在白常廝眼中的海怪確總是能夠分得清主次,並且如同屠月天一樣是“性情中人”,愛恨分明,得失所望都放在明面上!而這些都是他白常廝所做不到的。
本來還想在這危難時刻想借著海皇神挑唆性的指明他和自己都是這場項門臺終極之戰的炮灰,只可惜,海皇神沒有著他的道。並且依據幫襯正義而反獲玄武派和平,將白常廝那點兒求生希望的信念瞬間打入到了海底,連個響兒都沒有。
這個高調唱的讓白常廝心裡極為不舒服,但卻挑不出理。
因為,合情合理。
他聖魔無量界在項門臺終極之戰的最初出兵的初衷也是如此。只可惜魔界並不給力。
難道真是邪不壓正?
身為魔靈,白常廝自然有著屬於自己魔界的傲嬌,他從不認為自己是邪魅的一方。但這場項門臺的戰爭還是讓他選擇了在當下閉口不語。這有關正與邪的論辯,與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白常廝頓了頓。武力無法脫身,拉攏患難者也已失敗,那就只能借題發揮鋌而走險一次。
白常廝眯了眯眼:“聽到岸上什麼聲音了嗎?”
海皇神隨著一眾妖獸伴著白常廝的話抬起頭看了看那斜上方的海面。海皇神打了個鼻息:“有人害了天魔族!”
白常廝:“我早就和赤魂龍驤說過讓他要小心屠月天!可他就是不聽!”
海皇神微抬起頭:“我雖不知道這正在發生的天魔族雪崩究竟出自哪個魔王之手,但不會是屠月天!白常廝魔王,你未必太小瞧了他!雖然屠月天確實讓人聞風喪膽,但在當下的時局裡,憑藉著天魔族手裡握著的七成魔界兵權,他龐巴諾帝國便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去動他!聰明的人只會去抱赤魂龍驤的大腿,而不是毀了他!因為,他赤魂龍驤,無人可以替代!”
白常廝眨了眨眼:“這麼說,屠月天在你的眼裡還有著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