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佘仲抓握住一隻扶手站起了身,緩緩走近滄肅身旁,並貼向他的耳朵小聲問道:“你可知,這權杖究竟是在荻格·冕的手裡,還是,藏巴玄魔?”
說完,衛佘仲近距離地看向滄肅。
滄肅皺了下眉,斜著眼睛瞟了一下,恰要貼近自己臉上的衛佘仲,突然反問到:“那三魔母覺得呢?”
“我在問你。”說著,衛佘仲將探長的身子縮了回來。
“滄肅我寧願認定權杖在魁煞境。”
“有何依據?”
“荻格·冕王親口說的,他將特悉斯拉姆權杖放在了項門臺裡!為的就是拿魔界一把!這也是他在玄河魔谷上存活的最後殺手鐧。”
衛佘仲猛地轉過頭,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對!剛才大戰時你在!荻格·冕當真親口說權杖在項門臺?”
“沒錯。”
衛佘仲眯起眼睛:“你想讓我攻項門臺?”
說完後,衛佘仲斜著眼睛看向滄肅勾起嘴角輕蔑的一笑:“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衛佘仲一邊說著,一邊繞著滄肅轉著圈兒上下打量著他。
“在戰爭打響之前我便聽聞,這駁咒還有最後一個一直撲朔迷離。難不成,就是你?”
滄肅側著頭看向衛佘仲:“三魔母真是說笑了。項門臺起於魔界!五大駁咒裡若是多重指向幽冥界那也不合情理。況且,冥界的駁咒羅弓煞不是已經被我送來了嗎?就是不知他在這待兒的如何?!”
滄肅的這一句問話,既賣了自己的人情,又打探了羅弓煞的訊息。
只不過,提到羅弓煞,衛佘仲倒是同樣有了點兒疑惑。她輕蔑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並輕輕點了下頭;“沒錯兒!羅弓煞是在,可是,他老實的有些不合情理。作為冥系的三太子之一,每天就是打坐休息!外面戰火連天的,他能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是頗為蹊蹺。”
頗為蹊蹺四個字衛佘仲說得很輕。這輕淡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不信任。
滄肅眨了眨眼哈哈一笑:“他在幽冥界的太子府裡向來就是這般。他若不是一個乖巧的主兒,我又怎有膽量作為中間人送給魔界?”
衛佘仲猛地探長身子湊近了滄肅:“記住!不是魔界!是龐巴諾帝國!”
滄肅尷尬地笑了兩聲:“沒錯兒!龐巴諾帝國!龐巴諾帝國!”
衛佘仲轉回身子面向自己的三魔母寶座:“既然荻格·冕王親口承認特悉斯拉姆權杖在項門臺裡,這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我現在沒有精力更沒有閒心,也沒有駁咒和武力去攻了項門臺取得權杖。看來,我也只能認命。”
這句話實則上說得很不衛佘仲。但滄肅卻知曉這短短的幾句話也只是說給他聽而已。
對於三魔母稱號的野心,衛佘仲在骨子裡是有著魔皇軍爵塞西莉·弗琳那般偏執的。就好比那是王者王權榮耀無以替代的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無法撼動其堅不可摧的地位。
但話中所提到的倒也是事實。那便是駁咒不齊之餘,還沒有武力支援。
雖說龐巴諾帝國裡,她衛佘仲也算是重要的組成部分。可對外的戰爭戰事,一切的外交行為全部由屠月天掌控!她這個魔母只是在其身後起到了出謀劃策的作用,並且不享有起兵權。
當項門臺終極之戰打響;當衛佘仲和屠月天因為三魔母的歸屬權,因為魔界王權而撕破了臉面;當玄河魔谷的魔界裡進駐了藏巴玄魔;當藏巴玄魔又在魔界龐巴諾帝國的坦尼灣裡紮了根製造起了異能火器卻無人敢問津時,衛佘仲的地位便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三魔母的稱號她自然不會放棄,但她焦灼與焦慮的,同樣是如何取得自己精神領域那重要的組成部分。當然,最好不動兵,不動武。
滄肅上前兩步湊近衛佘仲:“三魔母從來沒有想過要攻項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