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善眨眨眼:“凌無影?他能有什麼訊息?況且,這小子最近消停得很。據我所知,從你八寶山下來之後便沒了動靜。”
白眉淡淡一笑:“我來此告訴大人有關於凌無影的秘密,純是因為廣福天師。凌無影當初去八寶山,可是為了殺廣福天師的。結果,人沒殺了,卻放走了狸妖。一個狸妖的出逃,致使八寶山大亂,廣福天師也在當日羽化。現在的八寶山,真是一言難盡。”
說到這兒,白眉看向面前的地面:“這凌無影自從事發之後,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他在魔界過得好與不好我白眉不知道,但是,即便他不好,我也要讓他更不好!我白眉要報的,是廣福天師的這口氣!”
古爾善挑挑眉:“道長切莫動大氣!我也看得出來,你和這廣福天師,真是師徒恩情深重。”
白眉緩了緩神兒:“閒話不說,說正事兒。凌無影當初去八寶山,被我抓到道觀時,他身上已經失了一重的靈能。當時不知,現在便知曉,那靈能丟失的方位和那座破敗的城,就是項門臺!”
鄂倫古爾善皺著眉,身子向後靠了靠:“道長的意思是,凌無影身上,有靈能被項門臺收了?可,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項門臺邱機堰裡收的,基本都是獨門功法,這凌無影雖說在兄弟幾人裡相對穩當點兒,可也同樣因雪天央寵溺過渡,以魔界公子自稱而招搖過市,無心學正經的玩意兒。加上,道長同魔界幾乎沒有來往,所以”
白眉轉過頭:“在我眼裡,世間萬物,都在他的空間裡自修五格靈場!雖然,道不同,靈場不同,但這固化眾生的點,卻是不可改變的。倘若是修行而得的功力,確實是要交手才可知。但是,五格的點被破,說起來,也是下手夠狠!”
白眉說這些話時,意味深長的,併為了加重語氣和感嘆的力度,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話,讓鄂倫古爾善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頭兒!
“道長說的靈場,什麼五格的,我不懂。但我也貌似聽出個大概。你的意思是,修法進能,五靈需全備!若是破了一格,雖無傷大雅,但卻不能再修?換個角度,這等同於,下了死手?”
古爾善瞪圓眼睛,驚愕地問著白眉。
白眉轉過頭看向他,點了點頭。
鄂倫古爾善皺皺眉:“荻格·冕有兩下子啊!”
“呵~依我看,這和有沒有兩下子沒關係。凌無影是怎麼到了這項門臺的,咱們不知道。但是,旁人進去,都留功法、招式、靈能。說到底,項門臺和他天魔族,也是一家子。結果,生生斷了他凌無影的“一條腿”!這條“腿”在,學不學魔能,是他凌無影自己的事兒,可卸了這“腿”,那可就是項門臺的事兒!沒了這全乎的五格,凌無影在魔界裡,不就是個廢物嘛?!”白眉說著,看向了古爾善!
古爾善抬起手:“正常來說,以天魔族的性格,這麼大的事兒,一定會當仁不讓啊!”
“可偏偏沒有動靜是嗎?還有一事,當時,凌無影放走狸妖,致使我八寶山大亂。看1毛2線3中文網他在向山下逃亡之時,我曾在其身上加了一記反噬心咒!時日,三日。可至今仍然沒有關於這反噬心咒發作的任何訊息。”
古爾善眯起眼睛:“道長想說什麼?”
“天魔族護子,私自按下並隱瞞了凌無影被收了魔界基能一事,並且破了我咒法!”
古爾善忽然大笑了起來:“以我對赤魂龍驤的瞭解,他斷然不會這麼做。”
白眉淡淡地笑了笑:“是誰不要緊。我只是想告訴古爾善大人,凌無影比較好面子,雖然不知道項門臺收了他的是哪一面的魔界基能,但我猜,一直捂著按著的,應該是怕丟人吧。”
古爾善將頭轉向另外一側,看向面前的地面:“沒錯兒。同樣要面子的,還有雪天央!”說到雪天央時,鄂倫古爾善眯起了眼睛,一字一頓的。
他轉回頭:“看來,我與白眉道長有緣。我這跟雪天央結了點兒樑子,正不知道如何反擊呢。您這訊息,對我可是堪稱及時雨。”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魔界的事情,同我無關。對我來說,我只是覺得,一顆老鼠屎攪和了我天師道的一盆好湯,怎麼能讓老鼠屎這麼消停地躲在老鼠洞裡,吃他的乳酪?除此之外,別無它意。至於大人想要拿這訊息去作何文章,完全取決於大人自己。”
鄂倫古爾善笑笑:“懂。道長這藥引給我送來,我怎麼下藥,下什麼藥,便是我鄂倫古爾善的事兒。不過,道長想要的藥方,究竟是治療實病,還是虛病,說來聽聽。”
“旦問大人一事。大人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即可。”
古爾善垂下眼簾,又挑起來看向面前的白眉:“你講。”
“狸妖現在,在幽冥界?”
鄂倫古爾善淡淡地點點頭。
白眉起身:“好,多謝大人。”
古爾善也隨即起身,疑惑地問到:“這,這就完事兒了?”
白眉挑挑眉:“說完該說的話,做完該做的事兒,便只剩下,下山這一條路。不是嗎?”
古爾善伸手摸摸鼻子:“道長是受了內傷?”
白眉擺擺手:“不礙事。”
身後,古爾善忽然開口:“高道大德天師前兩日找到了我,想出高價買道長的項上人頭!”
白眉從容地轉過身:“我就在此,古爾善大人倘若想動手,我白眉,隨時歡迎。”
鄂倫古爾善笑了一下:“我不喜歡和高道大德天師那老賊打交道。雖然我不是正人君子,但這場交易,我心知肚明,大德天師也只是口上說說而已。那老傢伙賊得很,即便是我將你送到他面前,他所承諾我的,也不會兌現。所以,他和我說的,我壓根就沒有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