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魔僕戰戰兢兢地端來了一碗藥膳,小心翼翼地湊到了血嬰女身前:“夫人,您,您喝點兒。”
血嬰女斜著眼睛看了看那碗裡的藥,猛地一甩手打翻在地。
她又變了樣子,並且衝著一眾魔僕大聲喊著:“滾!都給我滾!”
魔僕嚇得連滾帶爬的出了魔殿。
血嬰女站在原地,她攥著拳頭,身子也因為極度氣憤而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不過,當她突然想到了那被遺忘了的藍格魯星人時,隨即勾起嘴角:“三番鬼王,敢毀我臉,哼!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她起身去了坦尼灣。
【坦尼灣】
屠月天看著面前遮著黑紗,且匆匆而來的血嬰女挑了挑眉:“血嬰女這裝束,代表了什麼?節日?慶典?還是,來坦尼灣玩兒玩兒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呵!怎麼看得我,有點懵呢?”
“見過龐巴諾帝國首領,屠月天!”
屠月天低下頭,伸手隨意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你還沒回答我,你這臉,怎麼了?”
血嬰女還沒有回答,聽到屠月天的問話,握著魔僕剛送來杯子的手便開始劇烈地顫抖。她在黑紗後咬緊了下嘴唇,努力做到心緒平靜地回了一句:“沒什麼。”
“沒什麼?”屠月天的身子向後一靠,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可我,怎麼就不信,沒什麼呢?”說著,他眯起了眼睛:“我可是記得,血嬰女的烈焰紅唇,光彩照人吶!你這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豈不是讓我以後都沒了機會,再去欣賞你那,絕世美顏?”
血嬰女笑了笑:“魔王開玩笑了。”
屠月天突然站起身:“你覺得,我屠月天喜好開玩笑嗎?實則不然,尤其,我從不和美麗的女人開玩笑。”
說著,他下了幾級臺階,並緩緩地朝向血嬰女走去。
待走到血嬰女面前時,屠月天突然勾起了嘴角:“來說說,究竟為何這般裝束?”
低下頭血嬰女將頭低得更深,沒有言語。
儘管血嬰女低下了頭,但卻依舊沒有阻止屠月天將身子湊向了其身旁,想要窺探一下那黑紗後面的真秘密的好奇心。
在屠月天越來越近時,血嬰女忽然開口:“還望魔王知曉,從輩分上看,我可是你的二嫂!”
屠月天的身子又向前靠了靠,並且衝著那黑紗簾猛地吹了一口氣。看。毛線、中文網他輕蔑地笑了笑:“二嫂?二嫂,怕是想得太多了。在我屠月天這兒,哪有什麼兄長輩分?我的眼裡,只分男女,還有敵人。”
話剛說到這兒,衛佘仲突然從側方的門款款地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屠月天后,轉身坐在了魔椅上。
屠月天將撐在血嬰女椅子雙側扶手上的手臂挪了下來,又將身子挺了挺,衝向衛佘仲:“母后!”
血嬰女聽到屠月天喚衛佘仲的那一句後,急忙起身:“見過三魔母!”
衛佘仲舉著纖長的手指,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一塊小糕點,放在眼前晃了晃:“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血嬰女。這是怎麼了?”
血嬰女將頭低得很深,聲音也小小的:“出,出了點兒小意外。”
衛佘仲饒有興致地又將糕點重新放回到了骨碟上,隨即端起遞給了身旁的魔僕,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血嬰女:“那,還能吃東西嗎?”
衛佘仲這話,乍一聽起來像是在關心血嬰女。不過,這語氣和語調兒品起來,可就不那麼回事兒了。
血嬰女在黑紗後頓了頓:“能。”
衛佘仲挑挑眉:“還能吃啊?!那,不妨給我演示一下,這黑紗遮臉,得怎麼吃?”
衛佘仲越說,刁難的成分便是越明顯。這種想讓血嬰女當眾出醜的心思太直白,可即便眾人都讀得懂,卻是依舊不能怎麼樣。
誰都清楚,血嬰女是一個活得極為精緻的女人,除了愛惜自己的容貌之外,她也一直在一些事情的細節上力求做到完美,更是從不會給外人留有能窺探到自己缺點的機會。
而這一次,機會,卻被衛佘仲利用得很好。
魔僕將小點心送到了血嬰女的身旁。
血嬰女看了看:“從聖魔無量界出來前,我剛用過餐點。多謝三魔母的好意。血嬰女這會兒,還真是沒什麼胃口。”
衛佘仲翹起腿:“不!你沒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請你吃,我是想看看你怎麼吃。”
血嬰女在黑紗的背後皺了皺眉。
血嬰女心裡也知道,衛佘仲向來說一不二。況且這是在坦尼灣,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算是自投羅網,自己沒事兒找事兒。
當然,即便是出了坦尼灣,這個自稱魔界最大的三魔母,也確實是同其自己所說那般,無人敢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