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陰卜陽王將身子向椅背上一靠:“那我就再送大人一位高醫!魔界的特悉斯拉姆權杖,被藏巴玄魔從項門臺偷出來並據為己有。”
這個訊息一說出口,古爾善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向前挪了挪:“此事當真?!”
卜陽王笑笑:“方才都和大人說了,我有高醫可替大人接馬兒的腿!我自己家門口的事兒還都捋不明白,哪有閒工夫在魔界那兒狗扯羊皮?”
鄂倫古爾善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地在府上踱著步:“他會不會是哪個界的高手?被派去偷了權杖?”
“那我就不知道了。想校驗他究竟是誰,也不是你古爾善大人的事兒,更和我地龍臺沒有一毛錢關係。魔界想知道卻是很簡單。如果權杖突然出現在了幾個魔王的手裡,那這個叫藏巴玄魔的,便是該魔王所指使的。但是,要是這權杖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在魔界裡出現,那便說明,這藏巴玄魔,大有來頭!”
鄂倫古爾善來回走著。他突然站住身子並轉頭看向一側的卜陽王:“可我就奇怪了。他是怎麼偷的?”
卜陽王也站起身,看向元山上鬱鬱蔥蔥的綠樹:“鄂倫古爾山大人,你這元山的樹,可是夠茂盛啊!”
古爾善一愣,順著五陰卜陽王的目光看向門外:“嗯,是挺茂密。”
“深山林密,高人尋不見蹤跡,又有何不妥?這天地之間,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有可能會出現一個可以傲嬌群雄的王者!只不過,他稱王的路,需要一段向上攀爬的時間而已。古爾善大人所居的這片元山上有多少奇珍異獸?又有多少老鼠洞,大人心裡可有數?”
鄂倫古爾善眨眨眼:“卜陽王的意思我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現這麼個神秘人物也不足為奇。但他和樓花又有什麼關係?”說話間,古爾善將頭轉向了卜陽王。
五陰卜陽王笑了一聲,雙手背於身後:“古爾善大人,我記得你以前可沒這麼多問號。有些事情,結果大於過程。一味的追根溯源非要找源頭為什麼,只會節外生枝,誤了天時。而有些事,卻必須要推敲的明白,你才能夠透過一些細節,找出他盤中錯節的龐大計劃!比如說,滄肅太子。”
“五陰卜陽王是覺得,滄肅的所作所為並非一人而為之?”
“如果滄肅真是一己而為,天冥雙界通吃的話,那他可就不僅僅是藏龍臥虎那麼簡單了。他的膽識甚至超過於當年的將臣。眼下的滄肅才剛剛浮出水面,近來所知曉的幾件事裡也可以從中剖析出,他雖然有腦子,但思維也並非完全縝密,依舊有破綻和漏洞。而事發之初,面對未知,又怕滄肅藉著幽冥界大戰之時再掀起什麼波瀾,大開殺戒!這才來元山找古爾善大人碰碰運氣。呵~怎料大人也不知道。”
鄂倫古爾善退後幾步,雙手握拳向卜陽王鞠了一躬:“還望五陰卜陽王恕罪。滄肅的事兒,我古爾善是真心不知。只不過,卜陽王上次將狸妖送到我元山後,我在攜狸妖前往魔界的路上便被滄肅所挾持。當時他同我所交換的條件,便是地龍臺的五行雷陰令在逍遙王律戶度的手裡。”
五陰卜陽王轉過身:“那大人得到了五行雷陰令的訊息,然後呢?”
“然後?”古爾善自嘲地笑了一下:“別提了!計劃沒變化快!然後就是,八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因一個白瓷娃娃而全都掀了出來,攪和了一圈糊塗賬。我本來打算把雪天央供出去之後就此作罷,還繼續研究我項門臺的那點兒東西。誰料事態一發不可控制。誰成想,三番鬼王又藉此事公報私仇,還想拿著天魔族一把!我都告訴他了,就當認栽了!可鬼王不聽啊?!非要向天魔族討說法。呵~後來沒辦法,逼得我也上天魔族折騰了一趟。再後來,駁咒的事情便一直沒有進展,我就忽然想起自己手上還有著五行雷陰令這個籌碼,或許能敲逍遙王一竹槓。”
“你去找了逍遙王?”
“哈哈哈~去了。”
卜陽王挑挑眉:“那,逍遙王給了大人什麼好處,讓你閉了嘴?”
鄂倫古爾善低頭看向地面:“這個不便說。”
“懂!”
“卜陽王,即便今日你拿著這藏巴玄魔的事兒是要和我來換滄肅的訊息,而我也並未告訴您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管今日卜陽王出於何種目的,但藏巴玄魔這事兒,我鄂倫古爾善,再次謝過五陰卜陽王!”
“哈哈,謝我?古爾善大人居然會說謝?真是天下奇聞啊!左不過是一物換一物。”
“就因為是一物換一物,可我這物,不是給不出來嘛!”
五陰卜陽王笑了笑:“那就算你白得了。我也說了,只是來碰碰運氣。滄肅現在所做的事情讓人捉不到邊際。來之前我也曾想過,倘若古爾善大人若是知道的多,這滄肅,估計也隱藏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