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陰卜陽王眨眨眼沒有說話。他明白段安的意思。頓了頓:“誰去找令候孤?”
段安挑了下眉:“你!你曾經化作路人刁某和他打過交道,你去,也算是故友重逢。”話說到這兒,段安將手裡的那枚殭屍起兵符遞給了五陰卜陽王:“見到令候孤後,你可以直接將殭屍兵符交給他。”
卜陽王接過來:“現在就給?不怕......”
段安抬起手打住了五陰卜陽王后面要說的話:“殭屍權放在你我手上,就好比這魔界權杖一樣,是個事兒,也是個問題。那只是一些既可以稱為惡鬼也可以稱之為陰兵的群體而已。對付滄肅,還用不著殭屍。將有用的人放到能用的人手上,讓殭屍營發揮它應有的作用,這才是應該做的。”
五陰卜陽王看了看手中的殭屍符,喃喃地說道:“五爺從沒有和令候孤打過交道,怎麼就敢對他的人品如此篤定?難道就因為他體內有著墨黎師祖三化靈能?”
段安笑了笑:“你若問我憑什麼?憑我所知道的,他在沒有陰陽兩重靈能,雙重系統時,單單是令侯府城的令候孤的為人。你要知道,一個人被神化也好,魔化也好,被鬼附體都好,外靈只能干擾其心智數日有餘。但他所做的事,絕大部分還都是出自於他自身的品性。人對人之間的信任,何嘗不是一種賭?令候孤既然能派影子殺手前往海底大地獄助陣,是基於對你我的信任,他為的不是你我,他為的是為正義而戰!為保天地之間所有的法與道而戰!而這一點,我和令候孤一樣。卜陽王,我還是那句話,我段安從未有過想借項門臺而一舉奪功名的想法。逍遙王死後,我更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我現在所做的,就是要為因項門臺而死的正義之士討一個心安!”
段安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眾人肅然起敬!當然,除了站在他對面的五陰卜陽王。
卜陽王不是不相信段安的為人,他了解段安,他也相信段安,他相信這個左棠冥王口中說出的一切!他更是相信眼前的這個五爺段安並不是信口開河!
只不過,心中的結點,是永遠不會因這些而改變。
一旁的木雲亭和黑門薩小心翼翼地偷著看了看五陰卜陽王兩眼,又急忙收回目光。這兩個人知道,為什麼五爺在說這段話前加了卜陽王三個字。即便五陰卜陽王沒有回應。
但是,讓大家都為之心安的,便是段安的那句話,五陰卜陽王確實能夠做到大局為重,這便足矣。
段安嘆口氣並向前走了兩步:“我知道凌無影在哪兒,是鬼王說的。”
木雲亭一聽,急忙湊上前:“凌無影在哪兒五爺?”
“就在那個八寶山。他說,是聖魔無量界的白常廝讓三番鬼王誘騙凌無影出了魔界,在魔界外,由八寶山天師道派的高道大德天師進行接引。”
“高道大德天師?”木雲亭皺緊眉。
五陰卜陽王側頭看了看木雲亭:“聖都現在一定很著急,你去把這訊息告訴赤魂龍驤。”
“好!”木雲亭剛要起身,卻被段安給叫住。
五陰卜陽王與木雲亭雙雙瞪眼看向段安,滿臉的一副疑惑不解。
“我有一個大膽的提議。因為此次項門臺是由魔界所建,如果沒有魔權紛爭一事倒還好說,但恰巧,項門臺和魔界的內部紛爭趕在了同一時期,誰也不敢保證魔界裡就沒有人同方才你們分析的屠月天想雙管齊下有著同一個想法。例如魔皇軍爵的塞西莉·弗琳,再或者那個借鬼王的手毀了血嬰女容貌的雪天央,以及那個將凌無影騙出魔界的白常廝,都有著一定的可能性。所以,如果說魔界對付項門臺最後的勁敵是盤巴諾帝國的異能機甲獸,那我們在做好萬全準備之前,同樣也要想方設法的讓其他人不能得逞。魔界裡,應該有個自己同盟的為好。”
五陰卜陽王皺緊眉:“五爺的意思,是想拉上赤魂龍驤?”
“拉赤魂龍驤,就交由木雲亭去打感情牌。告訴他,魔界,只能他赤魂龍驤的天魔族才配稱王。而至於凌無影,想收買人心,自然要利用這一大好機會。我出兵派人去八寶山營救並送回天魔族,木雲亭再去同天魔族講明我們的想法。這樣,魔界裡就多了一個裡應外合的王者。況且,赤魂龍驤的手中可有著龐魔軍團和54師兩大魔界最大的軍事陣營,即便是出動了異能機甲獸,也會能抗衡一陣子。”
“可是五爺,雖然我和赤魂龍驤有著多年往來,但卻從未涉及到冥魔雙界政權結盟的大事。如果按五爺所說,我們將想法告訴了赤魂龍驤,他若是不同意,豈不是暴露了我們的計劃?”
段安側過頭看向地龍臺外:“這就是為什麼先救凌無影的原因,而不是讓你直接去告訴他凌無影在哪兒。現在你若跑去告訴天魔族,是聖魔無量界借三番鬼王的手送去了八寶山,即便凌無影被天魔族自己救出來,赤魂龍驤也有很大的理由懷疑我幽冥界和聖魔無量界之間有著貓膩。要知道,屠月天不對魔皇軍爵動手讓人生疑,三番鬼王將血嬰女臉毀了,鬧一番沒有了動靜同樣讓人生疑。可我們先救出來再送回去,一進一出,那便是另外一個結果。前者為敵,後者為友。我問你,如果你是赤魂龍驤,你會選擇前還是後?”
黑門薩在一旁點點頭:“五爺說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