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事情早已經過去,您怎麼可以因為舊時恩怨而讓我放棄愛情?”
“愛情?哼!郎兒,仙界不是人界,你並無神界的通透果敢,也沒有人界的敢愛敢恨。我們仙班之士就是這般苦惱!你若顧得了自己,就會攪大局之非仁非義;你若待旁人之願,自是要犧牲自己的。有道是大佛祖上常言,萬事有舍方可得,你豈知這其中之道理?”
梵地子未語,三吒神婆倒是開了口。
“孚邰史此話真是言重甚許。本來,你們幽冥界的事不想管,但今日恰巧碰到,便多停留片刻。不過,孚邰史的家事還是莫在此談論得好。何況這兒女情長,本就是他人無法言說之事。你身為其母親,也斷不可左右他的意願。三界眾生皆有命,命中自有多情種,你壓制也無用。來時已多刻有餘。度兒,你的事情自己解決吧,孚邰史也帶著梵地子回去解決府上私事。其它的,回頭再說。”
說罷,三吒神婆轉身便要離去。
正在大家尚未回神時,只見逍遙王的左腳前方,一銀色光離水球猛然一擊地面!崩散出的四溢水花浸溼了律戶度的衣服!
逍遙王猛地抬頭驟然發現,梵地子怒髮衝冠橫衝直下,右手執一兵弦羽驟刀,直逼自己而來!
逍遙王故而轉身正面禦敵!
雙臂交叉扭轉數下,一團回隆消地火隨即呈現在雙手之中。
只見這火球由小及大,烈焰炎炎,照得周邊灰雲都亮了紅色的邊。逍遙王雙臂直伸,火球飛速奔向梵地子!
梵地子雖在毒都府長大,但無論從修行年歲時長,還是修仙心性的沉穩內斂之上,都屬眾仙之尾。
所以,逍遙王的功力,上梵地子幾十成有餘!
冥界大家不願與這狂傲的公子哥相計較,一是礙於毒府其父金明滅的名字,二是因其從年歲而言,就是一孩子而已。但這真動起真把式,逍遙王尋常的一記回隆消地火,便讓梵地子嚇得驚慌失措!
其手中持的那把兵弦羽驟刀在離律戶度尚且數十米開外之時,便因迎面而來的火球而轉了頭!
逍遙王的回隆消地火有追影殺的功力。所以,梵地子掉頭也無用。火球的速度很快便追上其並灼傷了衣物!
瞬間,梵地子的藍衣由下而上蔓延起蘊瘟之火來!
他低頭一看,心中煞是驚慌!他忙用右手給自己連發三記水雷波,只可惜,火勢毫無漸弱之勢。
其母玉蜥女見狀,右手拇指與無名指相對,在面前的空氣中自上而下劃了一豎!
只見,那一豎像是剝開了天河的外殼一般,一股清泉藍水從豎線處湧向正在火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梵地子!
兩個尖頭啄浪順勢翻滾幾下便滅了火苗。
梵地子像個受驚了的孩子一般,面色發白站立在原地,任憑衣角滴答下來水珠也不發一言。
三吒神婆吼道:“這是作何?還沒鬧夠?!”
這語氣中明顯有著幾分嚴厲!
“罷了!我也是路過!你們幽冥界裡頭的恩怨情仇,你們自行了斷!收收心氣兒,彆氣性未落再惹出什麼事端!其它的,擇日再議。”
說話間,三吒神婆轉身帶著身後的隨行兵將快速離開。
但,九州蓬度史、孔雀·樾和貓妖卻留了下來。
段安見三吒神婆離開,轉身便追了去。
他的離開並引起多大的重視,本就是想借故給滄肅對付黑暗·林吉和地獄三頭暴戮獅創造點兒時間而已。
而梵地子自始至終誤讀了神婆的意思。他藉故將矛頭對準了逍遙王,甚至在其母出現後還欲當著神婆的面兒邀功,對律戶度大打出手。面對著天界所送到眼前的機會,梵地子自然是“喜不勝收”。
玉蜥女在神婆離開後,第一個起身。
她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九州蓬度史幽幽說到:“神婆不在,我倒是想向九州蓬度史討要一個人。”
蓬度史沒有說話,但眼睛眯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遠方。
玉蜥女繼續說到:“森狐,交由我,可好?”
九州蓬度史淡淡一笑,輕言說道:“孚邰史有何打算?莫怪我沒有提醒您,殺了森狐事小。但恐怕,一個森狐的命喪,您和狐族的仇,怕是再也解不開了。”
“那是我玉蜥女自己的事兒,就不勞蓬度史操心。人,你給,還是不給?”
這邊,梵地子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個度,疾聲追問道:“母親!您若要了森狐的命,我便從此不再是毒都府的人!”
玉蜥女右手向天伸起,手肘一轉,下落瞬間,一道藍光直把梵地子像金剛罩一樣罩在了裡頭!
“郎兒,你可知你被利用了!母親寧願與狐族為敵,寧願與天界結怨,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觸了天規地條!郎兒,你原諒為母的私心吧!你會有一天明白的!你的事,交由母親來處理。事情完結之前,你暫且不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