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佘仲笑完之後,喝了一口魔僕遞過來的妖靈血。杯子放下的一刻,挑了挑眉:“不知鄂倫古爾善大人行走各界數載,在看見龐巴諾帝國同天魔族首領交手時,大人作為旁觀者,當時,何種心態?”
鄂倫古爾善低下頭,伸手摸了摸鼻子尖兒:“兵家常事而已。一路過來,也是見慣了打打殺殺,實際上,也不足為奇。”
衛佘仲饒有興致地看了看他:“哦?不足為奇?那大人方才覺得,誰會贏呢?”
古爾善心裡一驚!他扭過頭看向衛佘仲,又看了一眼坐在魔王椅上的屠月天:“難道,夫人對自己的龐巴諾帝國,對屠月天魔王就這般的不自信?”說完,他盯著衛佘仲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一臉的落腮鬍子都跟著亂顫!
衛佘仲也是眯著眼睛附和的笑著,笑得更是誇張至極,笑得直拍大腿:“不愧是鄂倫古爾善,真是想給你挖個坑兒都難。像你這般聰慧的人,怎麼就沒有生在我們魔界?不,應該說,我們龐巴諾帝國沒有得到你,真心是個遺憾。”
古爾善低頭笑了笑:“我古爾善,屬於三界六道,又跳出三界!我是眾生的侍僕,為眾生辦事,為眾生分憂解難,為眾生,而活!”
衛佘仲身子向前一探,嚴肅地說到:“大人又謙虛了!這話應該反過來聽才是!是這眾生,都是你鄂倫古爾善的僕人才對!你這每一筆出手的交易,牽繫的,可是無數人,無數個不安的夜晚!”
古爾善拿起茶盞:“哈哈~噓!夫人這話,自家說說便好,千萬別傳出去!不然,我鄂倫古爾善出了這龐巴諾帝國的門兒,腦袋,那可是分分鐘不保!”說完,他收回目光。
衛佘仲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笑:“我至今還沒有發現,誰能動你?”這短短的一句話,衛佘仲卻是說的陰陽怪氣兒的。
“夫人這話說的,我古爾善畢竟不是劫富濟貧,凡事的出發點,大抵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既然如此,那風險和利益並存的道理,夫人又怎會不知?”
衛佘仲抬起頭:“大人這一點說得很對。比如說,現在!”
說著,衛佘仲站起身,扭頭看向他:“鄂倫古爾善大人現在所坐的這把椅子,是我龐巴諾帝國厚待上賓之第一把交椅!我的帝國,沒有什麼特別的,但較其它的相比,多了,僅僅是霸道而已!咦哈哈哈哈~古爾善大人是有所不知啊!這把椅子,從未有人能夠坐得如此安穩,除了你!既然,帝國的交椅讓古爾善大人如此舒坦,又當了一回我魔界兩大魔軍陣營首領對峙這等好戲的看客,那大人橫掃諸界,又這般會審時度勢,眼下,是不是也得為你此時尚存的幸福感,買個單?!”
說完,衛佘仲的眼神變得凜冽起來:“這天底下,從來就沒有不買票就看戲的戲場子!何況,是我龐巴諾帝國,坦尼灣!”
鄂倫古爾善手中拿著杯盞,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聽著衛佘仲的話。
“坐在魔王椅子上的那位,是玄河魔谷魔界,第三界域,龐巴諾帝國首領,屠月天!而站在你面前同你說話的我,是屠月天魔王的生母,衛佘仲!大人是個識趣的人,應該知曉,交易這東西,半道兒碰上的而未經當事人同意便做了籌碼,可是不符合遊戲規則的!”
鄂倫古爾善看向面前的衛佘仲:“夫人是怕,我出了這坦尼灣,會將今日所見所聞當成個秘密,做了文章?”
衛佘仲轉正身子:“難道,今日之事,不值一提?”
古爾善站起身:“夫人多慮了。這仗雖沒打起來,但聲勢也足夠大。魔界裡,想瞞,瞞不住;魔界外,只怕是也沒人感興趣。”
衛佘仲勾起嘴角笑了笑:“大人說話總是避重就輕。你應該知曉,我說的,並不是魔王同天魔族之間的事兒。而是,有關於千面天妖,凌無影。”
衛佘仲眯起眼。見鄂倫古爾善沒有回答,上前兩步:“大人千萬別說自己當時睡著了,一概不知曉!連我這出了魔界的人,在回來的一路上都已經知道個一二的,大人又怎會不知這裡頭,事關恩怨,事關,項門臺的駁咒!”
說到這兒,衛佘仲幾步又回到了椅子上:“該打馬虎眼的時候,我自然會給大人機會。不過,龐巴諾帝國向來不喜歡玩兒虛的,也不吃小孩子那一套的東西。敢問鄂倫古爾善大人,數日之前,坦尼灣同大人交易了那項門臺的駁咒狸妖。那大人可能告訴我,狸妖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