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就是滄肅在幽冥界裡幫著母后為開啟海底大地獄之門,救出弟弟而牽線搭橋而已。
這事兒在陀盧史心中一直緊緊揪著。
他對滄肅的性子不熟悉,可是,閻摩羅王的性情如此生暴,並且做事毫無章法,無度無肚,那麼,如此說來,這滄肅怕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而退一步講,比起研究滄肅,陀盧史更擔心的,是這個滄肅根本不會平白無故地幫母后,而一向精明的母后再救弟弟事情上簡直就是兒童的智商!他害怕母后被騙!害怕母后被捲入滄肅,甚至是閻摩羅王背後的“旋渦”裡!
那麼,自己方才在司府裡所擔心的事兒便會成為現實!
那便是,救弟弟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八字沒一撇之前,便先被人拿著去做了文章,治母后於死地!
心急如焚的陀盧史坐立難安!他一直等著夜幕降臨好動身前往幽冥界一探究竟。
【滄肅太子府】
這邊兒,九州蓬度史見到了滄肅。
“見過滄肅太子。”
滄肅笑了笑:“我一猜,神婆便會派九州蓬度史前來。”
蓬度史眯起眼睛笑了笑:“滄肅太子怎會知曉?”
“因為,你是神婆最信得過的人。這麼大的事兒,不派你,又能派誰呢?”
“哈哈~多謝滄肅太子誇獎。只不過,此次前來幽冥界,我也是肩負著神婆的囑託與希望。三吒神婆對從海底大地獄裡救出小公子一事甚是著急。所以,除了配合滄肅太子完成該完成的任務之外,蓬度史也要催促滄肅太子。還望太子見諒。”
滄肅哈哈一笑,他單手背於身後向前幾步:“還望九州蓬度史回去轉告神婆,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就好比,今兒個我剛收到了這手裡的法器,能說第一時間就前往第六殿卞城王的大地獄?凡事,它也得分個天時,地利和人和。地利和人和有,差的,便是天時。”
說著,滄肅來到了窗子一側。
九州蓬度史站起身向前踱了兩步:“天時雖要看天意,可有的時候,主觀意識上要是不努力,不主動,又怎會遇見天時?”
滄肅轉回身:“此事,還望九州蓬度史放心。我滄肅貴為這冥系三太子之一,斷斷不會言而無信。”
九州蓬度史抬起手,用帶著勾滿芍藥花的衣袖掩住嘴,莞爾一笑:“可是,太子光讓我一人放心不成呀,這主要,還是得是叫神婆心安才是。而唯一能讓神婆心安的,便是太子要加快開啟地獄之門的程序。神婆讓我轉告給您,她雖說手持這五行雷陰令,但是,比起項門臺的駁咒,孰輕孰重,還望太子能夠做到心中有數。”
滄肅眯起眼:“本來是想幫神婆一把,沒成想,呵~這事兒才剛起步,神婆居然盯上了我?本是同根生,神婆又擔心什麼?放心!該做的,我一樣都不會落下!”
說著,滄肅從九州蓬度史的身旁匆匆走過。但是那句放心的話,裡頭所夾帶的情緒倒是頗多。
九州蓬度史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也知曉滄肅因催促而有了些惱怒,於是笑了起來,打著圓場:“還望太子不要曲解了神婆話的意思。畢竟,我們彼此之間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況且,神婆也上了年紀,有些擔憂也是在常理範圍內。她已經不像我同太子這般年齡,凡事做到個心中有數便可。三吒神婆做事向來謹慎,可有時候呀,謹慎大勁兒了,自然而然,它這叮囑疑慮便會多。還望太子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滄肅轉回身看向蓬度史:“呵~哪裡的話?說遠了。”說著,他坐回到了自己的太子椅上。
只不過,見九州蓬度史所帶的幾個人一直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滄肅不僅有些疑惑。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挑起眼皮看了看:“這東西送到了,話兒也帶到了,不知九州蓬度史可還有事?”
蓬度史笑笑:“沒什麼事兒。”
滄肅挑了挑眉:“無事?難道,蓬度史不用迴天庭向三吒神婆覆命?”
話音剛落,九州蓬度史卻突然坐在了側方的椅子上並擺了擺手:“神婆說了,即日起,我便率隨行的眾人一同進駐到太子府,以聽憑太子隨時差遣。”
滄肅仰起頭,疑惑地問到:“住我這兒?”
“沒錯兒。”
滄肅勾起嘴角:“呵呵~這神婆可真是有意思。怎麼,她這是真怕和逍遙王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呀!敢問九州蓬度史,這逍遙王可是曾希望把這五行雷陰令交於他姑母時,讓蓬度史能夠助其一臂之力?並且,同項門臺有關?而我得到的訊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據說蓬度史同其之間這話說得可是挺好聽,可後續卻連個人影兒都沒有。這若是讓逍遙王在幽冥界看見了你,我滄肅,豈不成了逍遙王的眼中釘?九州蓬度史不會不知曉這逍遙王的脾氣,別到時候,他把他姑母答應了卻沒有履行承諾的一腔怒氣全都發到我的身上,那我豈不是冤死?”。
“所以,滄肅太子便要知道一個道理,夜長,夢,註定會多。太子保命的東西都已經給您送到手心兒裡了,而當初您承諾神婆的事兒,也應該逐步兌現了才是。”
滄肅轉過頭看了看太子府外:“好!好!今晚我就去找司毒郎梵地子,到時候,還需要蓬度史跟著演一出好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