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梁永看著令候孤衝著鸚鵡說話,而那鸚鵡所在的門前還卻有回應,但唯獨不見鸚鵡張嘴!梁永害怕了!
雖然在令候孤那兒率先有了心理準備,可這準備裡頭突然冒出來的奇怪的聲音還是令他慌了起來!
他回頭看向令候孤:“侯爺,您這是和,和誰在說話?”
話音剛落,還未等令候孤回答,蚩鸞便站在鸚鵡架子上咧著嘴笑出了聲:“吼吼吼~哈哈哈~你猜!”
令候孤瞅瞅蚩鸞:“別嚇唬梁卿!”說著,轉過頭看向梁永:“是頭龍。”
梁永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他側著頭疑惑地追問到:“誰?候爺,龍?哪個龍?是,是古代傳說中的那玩意兒,就,就挺嚇人的那個?”
蚩鸞在鸚鵡架子上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對對,我就是那玩意兒!”
梁永張大了嘴:“候爺是說,它,它是龍?!”梁永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向了門口處。
令候孤點點頭。
蚩鸞忽然在此時現了形!只不過,這一自認為無比瀟灑的幻身,直接讓梁永嚇得差點兒背過了氣兒!
他下意識地向令候孤身後挪了挪:“候爺,候爺!那書上可寫,就這龍都可兇了呢!它,它會不會,會不會......”
令候孤回頭看了看,輕輕拍了拍梁永的肩膀:“沒事兒!我的坐騎!”
梁永點了下頭後,又好似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事兒一樣,他瞪圓眼睛看向令候孤:“坐騎?那不都是,都是什麼神仙啊,佛祖啊才有的嗎?”梁永的聲音很小,他微微低下頭自言自語到:“原來殭屍也有坐騎。”
令候孤眨眨眼:“你忘了,我和你說過,我還有個天神的身份。”
梁永猛地抬起頭:“對對!想起來了!什麼,什麼師祖來著!”
“嗯,墨黎師祖。”
梁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候爺,我,我要是說錯話,您可別見怪。我那些東西,都是從書上看的。像這真的,我,我可是......”
說到這真的,顯然言語所指蚩鸞!他斜著眼睛看了看門口那兩個頭顱,長相恐怖的大傢伙,見他在那狹小的空間裡試圖振兩下龍翼,卻是因空間逼仄而以失敗告終。
對梁永來說,倘若管家由正常的人形變成殭屍,雖然對他來說也是足夠恐怖,但至少是由實物而演變的。可眼前的這頭叫蚩鸞的龍,卻是說出現,就憑空蹦了出來,嚇人得很。
蚩鸞調皮地將身子變大,並探長脖子湊近梁永,近距離地“逗”著他!這樣的距離感讓梁永只覺得頭皮發麻!
然而,蚩鸞卻不以為然:“梁卿是吧?這什麼表情啊?!嘖嘖~一般看到漂亮帥氣的我,可都是會笑的誒!怎麼你這說哭不哭,說笑不笑的,難看死了!”
蚩鸞說完撇了撇嘴。
梁永伸手緊緊地抓緊了令候孤的手臂。
“別鬧!魔界的我不認識,所以你最近留意一下。看看這府裡頭,除了上次你說的那個龐巴諾帝國的衛佘仲之外,還有沒有別的魔界!尤其天魔族。”
“是,候爺!”蚩鸞回到了鸚鵡架子上,開口應道。
令候孤轉過身子:“方才,和蕭川談話後,我覺得,這蕭川,可能還沒有我想象得那麼糟糕。”
梁永怯怯地看了一眼已經站回到了鸚鵡架子上的蚩鸞,往令候孤身旁挪了挪:“候爺為何這樣說?二少爺在我看來,已經,已經挺嚴重了。”
“我雖然不懂他們口中所說的心魔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聽來聽去,大概也知道了。這心魔,不過是將人心中的仇恨上升到了精神的主位,以力求佔據他的全部心智。而蕭川這孩子我瞭解。他心中的恨,一直就少。他和蕭貫賢不同。而且,在和蕭川談話時,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他雖然被精神魔化控制了一重,但卻沒有侵佔人身,他的思想是遊離的狀態。所以,當務之急,是要保住蕭川!”
梁永皺皺眉:“保?嗯,保是得保,可怎麼保?”
“不能硬碰硬。你發現沒,當我和他提起蕭貫賢是鬼時,鬼這個字眼兒對他來說,是可怕的,恐怖的。他會害怕,會恐懼。實際上,抓住這點,便可以作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切入點!只不過,我最怕當下硬性介入,兩邊精神力量的拉扯會讓蕭川整個人毀掉!所以,這個點,或許,只能是蕭貫賢了。”
梁永站起身:“蕭貫賢?”
“嗯,沒錯。依我來看,蕭貫賢和蕭川的身上,目前都還沒有宿主附體!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是人,只是思想上被控制了而已。我在想,如果蕭貫賢一時半會兒地不去接觸蕭川,蕭川的意志力漸漸轉移,或許會慢慢恢復些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