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的身後便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魔獸!
它們嘶鳴,它們囂張,它們席捲項門臺的角落,它們張狂絕琅!
荻格·冕懸浮在半空中,他的表情異常嚴肅!金氓瞳在這殺氣沖天的項門臺裡忽明忽暗。
他用力地握了握手裡的特悉司拉姆權杖,聲音低沉兇狠:“邪古琅!現命你率全魁煞境魔將;月漓,命你率魔獸全靈,嚴陣以待!聽好,從現在起,凡入我項門臺者,非有大用,取靈能外,一個不留!尤其——魔界!”
說到魔界,荻格·冕轉過身:“業達目!你去查明真正殺妖茉莉的兇手!”他又慢慢地將頭轉回來:“斷斷不可能是雪天央!身型及脾氣秉性,全然沒有雪天央的樣子!哼!魔界裡的女人還沒有蠢到殺了人還自報家門的!栽贓嫁禍?殺人放火?”
荻格·冕抬起頭看了看天:“月黑風高夜?沒有月便殺了我女兒,是誰給她的勇氣?!啊?誰給的勇氣?!”
荻格·冕怒吼一聲,舉起烏魔鐮刀斧衝著項門臺的地面便是猛地一記!
順勢乍裂的大地雖沒有在深度上取勝,卻依舊將地面掀起了兩層厚土!
月漓噴出的水柱同捲起的砂石混合成泥漿,澎湃地湧在業達目的視線裡,翻滾的暗潮中,是慾望而致的殊死之爭!
荻格·冕站定身子:“和我玩兒聲東擊西?我要讓你全魔域的魔靈之種陪葬!”
說話間,荻格·冕落回地面。他再次眯起眼睛看了看令候府:“戰術一變再變!既然,我不輕生擒令候孤脅迫他去取靈棺木,但我也不會再走迂迴戰術!魔界要搶的東西,我又豈有放羊的道理?或許,令候府上,也能為我所用。”
業達目眨眨眼,心下一驚!他看了看,沒敢說話。
荻格·冕又抖了抖身上的魔仸戰甲:“既然,他令候孤墨黎師祖的身份被喚醒,那就打吧?!喚醒來做什麼?不就是讓我魁煞境死這項門臺裡嗎?哈哈哈哈哈~看來,我荻格·冕建的這項門臺,比將臣的聲勢大啊!”
說著,他又哈哈笑了起來:“瞧瞧,連墨黎師祖都來助陣!這麼多的觀眾等著看我荻格·冕的好戲,我,一定得賣力演才是!”
他微微低下頭,金氓瞳驟閃過一重幽藍色的光影:“我,只許成功,沒有失敗!我要殺回魔界!我要攪和的魔界天翻地覆!密切關注令候府,說不定,就會有成為我們下一步計劃的誘餌,許是人,許,是事兒~”
荻格·冕說著說著,聲音又變小了。每當這個時候,業達目都知道,他是腦中想事!只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些讓業達目匪夷所思的決定。
諸如......
荻格·冕忽然轉頭:“據說,這令候孤極為重感情?”
業達目一愣:“確實如此。”
荻格·冕勾起嘴角:“那就好辦了~說到底,妖茉莉被殺,也是因他而起。那,我擄了他的女兒來我項門臺耍耍,我就看看,他令候孤來不來救人!”
“魔王是說......”
荻格·冕沒有順著業達目的話往下說:“明日開四方門,再迎點兒八方客!”
業達目猛地抬頭:“迎四方客?魔王是要再納百姓?”
“能量多點兒是點兒!只是沒想到,大家的觸覺竟然如此靈敏?!我以為還能多玩兒些時日......”說著,荻格·冕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特悉司拉姆權杖,盯著上頭那微弱的靈能指示光亮,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他舉起魔爪,輕輕地摸了摸權杖,忽然勾起嘴角邪惡地笑笑,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手中這不會說話的小寶貝一樣,滿眼的憐惜和疼愛。他挑了挑眉:“放心小可愛,我會帶你殺回魔界!統領魔界!我會和你一起成為魔界戰無不勝的霸主!我會帶著你一洗雪恥!”
說到這兒,荻格·冕抬起頭,左手橫空攤於空氣中!突然,烏魔鐮刀斧攜著七隻烏鴉再一次赫然重現在他的手心!
“立地為王!永世為王!”
八個字一出,伴隨著渾厚有力的回聲,荻格·冕身後那一眾魔獸一併仰天長鳴!諸多稀奇古怪的聲音夾雜在一起,震得空氣中飄散縈繞的黑氣都打了旋兒!
【令候府】
項門臺裡魔獸的齊嘶驚醒了令候孤!
他抬頭看了看府門外,眯了眯眼。
蚩鸞探長了脖子,伸出了右側的龍頭貼在門框處嗅了嗅,又抬頭望了望天,轉過腦袋:“是項門臺!呵~真是醜獸多作怪!嚇唬誰呢?要我吼,我的嗓門兒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