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佘仲起身,衝著千面天妖的方向驟然飛了去。
湊近其時,千面天妖突然轉身,騰空一躍而起,衝著身後突然而來的衛佘仲反手就是一記!一道金色的光炸裂在空氣中“砰~”的一聲,隨即又出現了一團煙火!衛佘仲在空氣中顯了形,落在了千面天妖的面前。
衛佘仲勾起嘴角:“哼!警惕性挺高嘛!”
千面天妖皺了皺眉:“魔界?!”
“沒錯,魔界!”
千面天妖又直了直身子:“哼!總該不會跑到這兒來吸妖靈血吧?!”
衛佘仲哈哈笑了起來:“想多了!我魔界想吸妖血,還用得著這麼大的操辦?!”
千面天妖晃了晃腦袋:“你的魔能氣場告訴我,你不是個普通的女魔。你是誰?”
衛佘仲低下頭轉了轉眼珠,又抬頭看向千面天妖:“魔界,天魔族,雪天央。”
千面天妖挑挑眉:“雪天央?聽說過!擅長製造魔蠱。”
衛佘仲笑笑:“沒錯。我方才跟著你,聽你在給項門臺報信兒?怎麼,你被荻格·冕收編了?”
千面天妖不屑地笑了笑:“收編?哈哈~一個妖,被魔收編?說白了,各取所需罷了。”說到這兒,千面天妖眯了眯眼睛看向衛佘仲:“聽魔主的話,似乎是對我與這項門臺的事兒挺感興趣啊!怎麼,難道,天魔族也有意要攻項門臺?”
衛佘仲仰起頭放肆地大笑了起來:“這項門臺就擺在這兒,沒有規定誰可以,誰不可以。那,為什麼不呢?試問這天底下,誰會拒絕權利和慾望?倒是你,你難道對項門臺沒想法?”
千面天妖笑笑:“不能說不感興趣,只是這項門臺到現在,已經不是以個人為單位的遊戲了,這演變成界域與界域之間的爭鬥,我千面天妖,是幹瞅著,卻沒轍啊!我誤打誤撞地進了那項門臺,被奪了三重妖面。即便心有不甘,但面對項門臺,不依舊得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憋著氣出來了?!”
衛佘仲笑笑:“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千面天妖心中有數。”說完,衛佘仲瞪圓眼睛,我方才聽你在項門臺前說,你要殺狸妖?是荻格·冕讓的?”
“不是。”
“那是”
千面天妖低頭笑笑:“這私人恩怨的,就沒必要讓魔主知道了。說來說去的,也是些陳芝麻爛穀子。”
衛佘仲抿抿嘴,沒有說話。她在千面天妖面前踱著步,忽然勾起腥紅的嘴唇站住了腳,微眯著雙眼:“我想和你,也來場交易。如何?”
千面天妖眼睛一瞪:“交易?呵~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殺狸妖而已。魔主,對於捲入你們魔界的內部紛爭,或者,和身後那項門臺有關的,我千面天妖,一概不感興趣。”
“如果,我開出的條件,就是有助你殺掉狸妖呢?”衛佘仲挑釁般地看向千面天妖,並等著她回答。
千面天妖眯起眼:“那魔主,不防說來聽聽。”
衛佘仲笑了笑:“你既然進過那項門臺,自然知道這項門臺裡的邱機堰,現在的靈能究竟有多少。倘若你告訴我這個,那我便告訴你狸妖的那一重靈能,具體在什麼位置!”
“魔主告訴我狸妖的分身位置?幫助我殺了她?您又要攻項門臺?呵~倘若我真殺了狸妖,這駁咒,怕是成不了了。魔主此番所為,豈不是自己斷了後路?”
衛佘仲眯起眼睛,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這,你就不用管。這交易的輕重,我雪天央,還是能夠掂量明白的。所以,你同我之間,也可以各取所需嘛!”
千面天妖垂下眼簾:“我不懂那項門臺裡的邱機堰,只知道,裡頭裝的,是靈能。不過,魔主若是問我,那裡頭的靈能究竟有多少?怕是隻能回答您,沒多少,不足三成!而至於裡頭都裝了些什麼”
說到這兒,千面天妖忽然笑了起來:“我只知道,那裡頭有我的三重妖面。而其他的,我又怎知?”
衛佘仲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千面天妖。她眯起了眼睛,嚴肅地問到:“此話當真?!”
千面天妖同樣向前湊了湊:“給我一個騙你的理由!即便你覺得我說的是假話,可我畢竟是一隻妖。項門臺的成敗與否,您都在這兒,若是取我性命,豈不是早晚之事?況且,我只想殺狸妖,卻從未想過以付出自己的命作為代價!她狸妖,也不配!”
說完,千面天妖惡狠狠地收回目光,並將身子向後移了移。
衛佘仲笑了笑:“沒錯。狸妖的天能所在的位置,是令侯府主堂那隻鸚鵡的身上!”
聽罷,千面天妖哈哈大笑了起來:“怪不得!上次去那令候府,湊近那隻鳥便覺得妖氣強大!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動手,那令候孤身上的符咒就開始跟唸經一樣,叫得我頭疼不已!”
衛佘仲挑挑眉:“太上老君的殺魔符確實厲害。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可以用你的妖氣加上蛇草,再混上茶水。倘若這符咒讓茶水浸溼,便會短暫性的失效。正常失效,大約一個時辰左右。不過,這個也很難說了,主要取決於佩戴人身上陽氣的輕重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