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滄肅,一襲棕色長袍,邊角金線勾體,精緻穩重。
滄肅雙手握拳,深鞠一躬:“見過鄂倫古爾善大人!”
古爾善仰起頭,似笑非笑:“滄肅太子!真是多年未見!閻摩羅王隨原冥王清修之後,似乎就沒再見到你。都說你這身子不好,可我怎麼看你這身子骨兒,硬實不少呢?呵~這身子好了,功力也是見長!一路跟著我,居然都沒掉隊?要知道,我可是拼了自己身上的靈能來的。”
鄂倫古爾善挑挑眉,看了看面前的滄肅。
滄肅微低下頭笑了笑:“大人真是說笑。就方才用在路上的那點兒功夫,怕是有意想看看這身後,是誰吧?哈哈~您元山上的奇珍異寶如此之多,想加持靈能,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古爾善皺皺眉:“誒,那靈能是說加就加的嗎?尤其我那些藏著的玩意兒,見不得光的多!”鄂倫古爾善一邊說著,一邊神秘兮兮地瞅了瞅滄肅!
“哈哈哈哈~這,滄肅就不懂了。大人收集了那麼多的寶貝,卻都不能用,豈不是可惜?”
古爾善低下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年輕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什麼是寶貝?瞅它舒坦,看它順眼,它就是個寶貝!”
滄肅附和著:“對對,沒錯。”
古爾善笑了笑,忽然抬頭迎向滄肅的目光:“不知,這幽冥界的冥系三太子,滄肅太子,為何跟著我?又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我古爾善向來說話直,倘若有言語不當的地方,太子可別見怪。畢竟,我和您父王閻摩羅王,那可是沒少打交道。所以,咱們之間的這個關係,他和爺們兒有什麼區別?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太子,這是知道我要去魔界?”
滄肅在心裡咒罵了一句,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厭煩。
他咒罵鄂倫古爾善的老奸巨猾,三句話便把自己父王給裝了進去,並且直接將滄肅與他自己化成了一派。
誰都知道,甭管是多高的位分,為列仙班的幾班,但凡和鄂倫古爾善交往的,大都是有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滄肅勾勾嘴角。奈何,他也是一個急性子:“滄肅知道大人要將狸妖送不過。看。毛線、中文網引數於魔界,故特意在此等候。就是想半道兒,截了狸妖!”
鄂倫古爾善面對滄肅的言語,甚是啼笑皆非。他哭笑不得:“你說什麼?你來這兒截狸妖?我沒聽錯吧?!縱使我古爾善老眼昏花的,就算我與你們這些年輕人有著再多的代溝,跟不上新潮,怕是也斷斷不敢相信,滄肅太子現在玩兒的,都這麼不要臉了嗎?”
滄肅一愣,尷尬的笑笑:“大人的話,別說得那麼難聽。您也知道,我是個病秧子。即便最近這身子骨兒好了一些,但這與生俱來的一些靈氣,還是需要時間去恢復的。況且,以我的功力,想隻身一人地從您手裡面奪了狸妖,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古爾善往前湊了湊,伸出手拍了拍滄肅的肩膀:“滄肅啊,你讓我說你點兒什麼好?我是說你不識大體,還是說你有自知之明?狸妖,是我要送去魔界的,你要截走她的理由,總不能是今兒個看我不順眼,就想半道兒截個財吧?!”
滄肅也哈哈笑了起來:“大人,滄肅雖然一直告病,深居在太子殿內。不過,這幽冥界裡外的大事小情,我滄肅還是知曉一些。古爾善大人能在這三界中屹立至今,那是您人品過硬。我滄肅,年輕,好玩兒點兒出其不意,刺激的東西也是在所難免。大人,您可別到處聲張,說我滄肅冒犯您!這話,咱爺倆兒開開玩笑也就罷了,倘若要是被旁人聽了去,我父王的臉面,那,那往哪兒放?”
古爾善低下頭,伸手撣了撣衣服:“識時務者,方為俊傑。看來滄肅太子,後生可畏啊!”
滄肅笑笑:“大人也別惱。滄肅既然敢厚著臉皮開口向大人要狸妖,自然是帶了東西來孝敬您的。”
鄂倫古爾善緩緩挑起眼皮:“哦?說來聽聽。”
“我用一個秘密,來換狸妖。不知古爾善大人,肯不肯。”
滄肅的話還沒有說完,鄂倫古爾善便一抬手:“生意人只談交易,不談感情,也不用說些有的沒的。我肯不肯用狸妖換,取決於你要說的,究竟是真金白銀,奇珍異寶,價值連城,還是些臭氧層!”
滄肅向前一步,湊進了鄂倫古爾善。
此時,二人的顏面貼得極盡。滄肅瞪圓了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到:“我的訊息,關乎於,逍遙王律戶度!”
說完,滄肅勾起嘴角,邪惡地笑了笑。古爾善顯然對這訊息的主人公頗感興趣。
鄂倫古爾善身子向後仰了仰,淡淡地笑了笑:“逍遙王,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