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暮天雪和高氏二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暮天雪帶著顫音,驚恐地問向蕭川:“川哥哥,你說誰是坤少殺的?段將軍嗎?你說的坤少是段將軍嗎?”
見到暮天雪的驚慌失措,蕭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是,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雪兒,你就當做我什麼都沒說。嗨,這事兒弄的,我以為你們知道呢”
結果這話越解釋越糟糕。
面對著暮天雪的不停追問,蕭川也是實在解釋不清,索性當個逃兵。他彎下腰拿起放在地上的食盒,剛要轉身,突然從袖口掉出了一本書,並且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高氏的面前。
蕭川慌張地想要去撿,卻被高氏搶先了一步。高氏將書拿在手裡看了看,又遞給了蕭川。
這一幕,暮天雪倒是沒在意。因為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蕭川方才所說的那句段坤是兇手上。
蕭川接過書,尷尬地笑了笑:“那個,雪兒,我該吃藥了。那個,我就進去了,你別瞎想了啊!”說著,還指了指一旁的馬。見暮天雪站在原地沒有動地方,隨即轉身急匆匆地跑回了府內。
高氏拉了拉呆立在蕭川府門前的暮天雪:“走吧小姐。”
暮天雪木木地轉過身,目光呆滯地看向面前的高氏:“傳聞說,昨晚死的人是段將軍殺的?什麼意思?是說段將軍是兇手?殺了四個人?是這樣嗎?啊?”
“小姐,你先別急。這傳聞就是傳聞,不必當真。況且,段將軍怎麼可能是兇手。”
暮天雪顯然聽不進去,她低下頭看向地面,突然上了馬:“不行!我要去軍營!我要當著面兒問問段將軍!”
“不是小姐!軍營,軍營現在正在練兵呢!”結果,無論高氏怎麼喊,暮天雪去意已決。她騎在馬背上看向高氏:“你去不去?要不你在這兒等我,我自己去!”
“不不,我去,我去!”
結果到了軍營才發現,段將軍被候爺叫了去。就這樣,兩人又折返了回去。
【令候府·主堂】
段坤一踏進這平日熟悉的主堂,便感覺到這氣氛的異常。
“來了?過來,來,陪我聊聊天兒。”
段坤一愣:“可是侯爺,這軍營裡還”
“不是有蕭宋嗎?他又不是廢物!這什麼都親力親為,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累死。看。毛線、中文網”
段坤低下頭沒有說話。他向前走了幾步。
令候孤抬起頭瞅瞅:“我讓你過來坐我身邊兒,你跑那麼遠做什麼?怎麼,最近府上事情發生的多,反倒和我生分了?不應該呀?!”
令候孤一邊說著,一邊擺弄著面前的那幾張宣紙。
段坤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即上了幾層臺階,坐到了令候孤身旁,不過,卻依舊是一副拘謹的樣子。
令候孤歪著頭瞅瞅:“最近和雪兒怎麼樣?”
“挺好的候爺。”
“嗯,那就好。別怪我沒告訴你,人家暮將軍可是來信兒了,說近幾日便會到。”
“暮將軍?這麼快?”段坤的聲音有點兒急。
令候孤側著頭:“快嗎?我和你說,這就是他手頭上有戰事,不然啊,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的寶貝千金有了心上人,那他肯定是第一時間殺馬過來的!你知道過來幹什麼?哈哈哈~考察你的!所以,你可得好好表現,別到時候掉鏈子!”
段坤低著頭,尷尬地笑笑:“侯爺您也知道,我這人向來性子直,也不會表現什麼。”
令候孤哈哈大笑了起來:“性子直這點,在軍戰上是好事兒,但在生活上,那可是弊大於利了。不過記住,學不來的東西,那咱就不學,否則呀,適得其反。暮將軍來你該怎樣就怎樣,不用做作,也不用拘泥不好意思的。”
令候孤端起茶壺,往段坤面前的一個空茶盞裡斟滿了茶,隨手遞給了段坤。這把段坤嚇得一下子站起了身:“候爺,這”
令候孤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坐。現在這府上就咱們爺倆兒,不必拘謹。叫你來,只是好久沒同你聊天兒了。昨日府上出的事兒,可有什麼進展?”
段坤一愣,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茶盤中,隨即站起身單膝跪地:“回候爺,結果還沒有。但是”說到但是後,段坤突然又沒了動靜兒。
令候孤抬起頭,挑了挑眉:“但是什麼?”
段坤有些面露難色:“但是候爺,這四個人,在生前都接觸了同一樣東西。”
“同一樣東西?什麼?”
“是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