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令候孤來說,這神秘的符號既然和蕭貫賢的心魔有關係,那就等著看他怎麼說。
而現在,即便他能看清楚一些隱藏在表面背後的事兒,但早上同蕭貫賢的匆匆一面,還並沒有太真切的感覺。
令候孤皺皺眉:“難道,那心魔真的沒走?”
【蕭川府】
這邊,蕭貫賢和蕭宋一同到了蕭川的府上。推門匆匆而入時,段坤正好迎上了進來的蕭貫賢。
從蕭貫賢的眼神兒裡,除了焦急和一臉的神色慌張外,並未察覺出異常。蕭貫賢幾步便跨到了段坤身邊:“怎麼樣坤少?查出來什麼問題了嗎?”
段坤搖搖頭:“沒有。”
餘下的幾個僕人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
“哎呦,大少爺,您可算是來了。昨天的酒我們幾個一起都喝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們,他們兩個怎麼就突然......這坤少在這兒問了我們一早上了,非說我們有事隱瞞。大少爺,您給小的們說說好話兒,這要是真有仇,誰又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殺人不是?”
僕人的話裡帶著哭腔兒,看向蕭貫賢的眼神兒也滿是渴望與渴求。
蕭貫賢皺著眉:“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蕭宋環視了一圈兒府上:“你們二少爺呢?”
“二少爺還沒起。”
這一句沒起,倒是讓蕭宋直接炸了:“還沒起?出了這麼大檔子事兒,他在屋裡睡覺?能不能行了啊?自己的府上死了兩個僕人,還能睡得著?前兩天我來的時候,他不還說自己失眠嘛?這怎麼突然之間又反了性?不行,我去叫他!”
蕭宋說完,便直奔蕭川的房間。結果,卻被身後的蕭貫賢一把給拉了回來:“你讓他睡吧。可能,也是劉醫開的藥里加了安神的成分。他睡著還消停一些,況且,他身上的傷也需要時間去養。你不給他休息的時間,你打算讓他什麼時候好?”
蕭宋一愣,張張嘴沒有說話。
一旁的段坤瞅瞅,轉頭看向身旁的僕人:“對了,有個事兒忘問了。你們喝酒的錢哪兒來的?”
僕人相互瞅了瞅,又斜著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蕭貫賢:“大,大少爺賞的。”
眾人將目光齊齊望向蕭貫賢。蕭貫賢一愣:“我給他,讓他多照顧照顧你們少爺的銀子,他拿出來給你們喝酒了?”
僕人點點頭。
蕭貫賢看了看段坤:“蕭川失眠,神志不清的那日,府上有個僕人給我報的信兒。我給了他一錠銀子,為了讓他多照顧照顧蕭川。”說到這兒,他抬頭環視了一圈兒,淡淡地說到:“看來,他已經死了。”
眾人沒有說話。
蕭貫賢向前走了兩步,看向面前的段坤:“那圖案長什麼樣?會不會是人為畫上去的?”
段坤緊皺著眉:“早上醫官來,曾試圖用各種方法清理屍體上的圖案,卻發現,那圖案更像是烙印在其身上一樣,根本就無法洗掉。而且,死的不是普通計程車兵,就是普通的僕人,也不值得誰在他們身上動手腳。”
蕭貫賢瞪圓眼睛並壓低了聲音:“那你的意思是,這裡頭真有鬼?”
段坤抿了抿嘴:“大哥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的。”說到這兒,段坤便沒有繼續往下言語。蕭貫賢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有時候,不在於你信與不信。就眼前這事兒,即便你說不信,你有辦法能夠解釋得了?”
段坤沒有作聲。
蕭宋在一旁想了想,依舊覺得不妥。就在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天時,蕭宋一轉身衝進了蕭川的房裡。
此時的蕭川確實是躺在床榻上閉著眼。不過,看他的架勢卻不太像是深度睡眠,那閉著的眼睛上,睫毛還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