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魏長史可是聰明得很。雖然這王判官性格執拗,很多時候與其明裡暗裡作對,不服其管。但是,魏長史護自己人,護得,那可是出了名兒的。”
鬼王笑笑:“知道,為什麼塞王判官那兒嗎?”三番鬼王說完,低頭端起身旁的骨杯瞅了瞅:“魏長史一直對這個王判官又愛又恨。愛其雷厲風行的處事作風,恨其自命清高不服管教。這樣的存在,便很容易激發矛盾。”
查克索眨眨眼,話到嘴邊兒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鬼王看著杯子,不屑地笑笑:“想懷疑我,總要有證據。黑暗之能不抓現行,上哪兒弄證據?這幽冥界律法嚴明,凡事都要講章程與章法。有法可依,有法可尊,萬罪皆以證據為論。而王判官的存在,便是我給了自己脫逃的時機,僅此而已。
所以,凡事沒到最後,別慌張,你這自己個兒都能把自己個兒嚇死的,還能成什麼大事兒?記住,我們的目標,是項門臺!其他一切事情,都是成功的跳板。唐僧西天取經還九九八十一難呢,何況我們取的不是經書,我要的是權!是王權!”
查克索將頭低得很深,沒有回應。
三番鬼王抬起頭,淡淡地說到:“回去吧!樓花那裡究竟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要有點兒數。不要被她牽著鼻子走!”
“是!”
【鬼棺窟】
從鬼王殿裡出來的查克索慢慢悠悠地回到了鬼棺窟。這一路上,他一直在回想著鬼王的話。從烏子洞回來的三番鬼王,說話陰陽怪氣兒的,查克索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沒有說透。
這種感覺,既像是意圖點醒著查克索,又好像與他沒有關係。
查克索用力地搖搖頭,推開了鬼棺窟的大門。
結果,大門一開,居然看見了樓花正端坐在自己的主位上。
查克索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
樓花哈哈大笑了起來:“大人真是健忘。我記得前幾日還同大人說過,別動不動的就問樓花,我怎麼來了?怎麼在這兒的。換點兒別的詞兒不是更好?!”
查克索瞅了瞅,沒有說話。
樓花轉過頭,衝著兩側的殭屍侍衛說到:“你們下去。我要同你們大人說點兒秘密的情話。”
雙側殭屍侍衛相繼離去。
查克索轉過頭:“你有什麼話要說?”
樓花站起身,勾起嘴角笑了笑,又甩了甩肩上的長髮:“這話,不應該是我問大人您才對嗎?今日大人喚我去鬼王殿,這一路上,大人神色緊張得讓我總是恍惚覺得,您應該是有點兒心裡話要同我講。只不過,時機不對,這話,便憋在了心裡。”
說到這兒,樓花湊近了查克索,將臉貼在其胸前的鎧甲上,聲音極盡溫柔:“現在四下無人,大人若是想說,那說了便是。”
查克索尷尬地笑笑:“哪兒有什麼事要說。”
“沒有?”樓花挑挑眉:“真沒有?”
查克索一愣,低下頭看了看懷裡的樓花:“真沒有。”
樓花從查克索的懷裡仰起頭:“既然大人說沒有,那樓花便不問。不過,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問問大人您。”
查克索皺皺眉:“問我?何事?”
“這處子之血,一直是幽冥界的大陰之物。鬼王要它做什麼?”
此言一出,查克索甚是驚訝。他瞪圓了眼睛,半天才憋出來幾個字:“你怎知道?”
樓花一把推開查克索,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那垂在身後的紅色頭髮都直哆嗦:“別忘了,我可有個邏多耳。有些事,我樓花不說,可不代表我不知道。奈何,大人喜歡把我當傻子,那樓花,就假裝是個傻子好了。”
查克索神色慌張,他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回答樓花拋給自己的這個問題。璇陰王自然不能暴露,那這個鍋,便只能甩給鬼王。
只不過,查克索依舊疑惑。他原本以為,樓花會問他鬼王為何讓其監聽魏長史。但沒想到,卻沒有個過渡,直接跨越到了處子之血上。難道,樓花之前便已經發現了端倪,監聽了陰司府?難道......
查克索不太敢往下想,他低下頭:“我,我也不知道鬼王要這血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