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段安微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三番鬼王,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上的變化,心裡卻是清楚,這個“敵人”,明顯就是衝著六頭斑貓來的。
五爺笑笑:“三番鬼王不愧是原冥王的親信,這腦袋裡裝的語言天賦,可真是有得玩味。”
五爺一邊說著,一邊向著三番鬼王的方向走了幾步:“這焰蝠在我左棠冥王府受了傷,此事,自然與我段安脫不了干係。這頭六頭斑貓,我自會對它進行懲訓。這一點,三番鬼王放心便是。”
三番鬼王低頭笑笑:“五爺怕是並沒有明白冥臣的意思,這裡頭,只怕還是有誤會。我也是聽人去報,說這焰蝠出了事兒,又害怕查克索因為心急魯莽,而在這左棠冥王府給五爺您添了麻煩,這才匆匆而來。這焰蝠是左敦烏的愛寵沒錯,不過,區區一小小的冥獸罷了,不足掛齒,死了也無妨。冥臣前來,並不是讓五爺非要嚴懲六頭斑貓,而是覺得,此事,我賁骨峽佔著大責。”
五爺一愣:“鬼王的意思是.......”
“這本是查克索看管焰蝠不利,才讓您府上的六頭斑貓有了可乘之機。”
五爺段安眯起眼睛,想了想,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那既然如此,不知第一冥界,打算怎麼處理查克索?”
五爺的疑問,讓鬼王和一旁的查克索均是一驚!
三番鬼王眨眨眼:“錯歸錯,既然他們各自擔責,冥臣也決定,不去追究六頭斑貓的過失。既然五爺要關上自家門兒處置這頭冥獸,那查克索作為第一冥界的人,冥臣自然也有意私下對其進行管教。不知,冥臣這個提議,五爺是否認同?”
段安一直沒有言語。
三番鬼王等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五爺!只見他那雙藍色的眸子在這已經黑透了的天色中甚是乍眼!五爺段安,本就一身正氣,高大威猛,單從這氣勢上便高鬼王幾分有餘!
四目相對後,鬼王便急忙收回了目光。
“我段安,向來有事說事,有一說一。此事,畢竟是我府上冥獸看管不利所致,自然會給第一冥界一個說法。這樣,鬼王說個處置這孽畜的方法。鬼王說讓它死,我現在就斬了它便是。左敦烏雖人在魔界,可這焰蝠卻沒在了我左棠冥王府。這要是左敦烏過些時日回了幽冥界,我五爺沒給他個說法,會有會讓晚輩覺得,我這倚老賣老地佔了他的便宜?”
鬼王愣愣:“五爺言重了!這左敦烏是冥臣的侄兒,由冥臣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他自然便知曉是非。況且,左敦烏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斷斷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焰蝠,而和五爺您置氣。”
段安笑笑:“這想不到的事兒,天底下多了去了。鬼王要是不好意思,這樣,我開個頭兒。既然你說,彼此都有責任,那我用六頭斑貓換查克索,相互懲戒,以免讓別人說了咱姑息養奸。”
五爺說這話時,俯視著面前的鬼王。那眼神兒裡有著得意,也在等著三番鬼王的回答。
此時的六頭斑貓站在五爺的身後躍躍欲試!
三番鬼王急忙又將目光移回到段安的身上:“五爺,那個,要不,就,就還是按照冥臣方才說的辦吧。自己個兒管教自己個兒的人,如何?”
“六頭斑貓這隻孽畜,居然犯下如此大錯,必須得到嚴懲。這一次是吃了焰蝠,倘若下次衝到一冥界,隨便吃了鬼王身邊的幾個鬼差冥將的,那還得了?!”
三番鬼王低著頭,尷尬地笑笑:“五爺想多了。這,這六頭斑貓再怎麼能耐,隨便吃鬼差冥將的,怕是還差點兒火候。”
“三番鬼王,今日在左棠冥王府出的事兒,我這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你給這孽畜下罰。你若是不允,豈不是不給我段安面子?!”
三番鬼王同查克索突然跪地:“不不!五爺息怒!是冥臣,冥臣覺得,這事兒,既然雙方都有責,那便算平。處罰,還是交由各自的府堂即可。”
五爺段安仰起頭:“鬼王,是沒聽清我的話?”
“沒,沒。那就,那就委屈一下六頭斑貓,關幾日禁閉吧,也算是對其,對其的懲戒。查克所這邊,我也會對其進行嚴懲。”
五爺看了看面前的地面,又轉過頭瞅了瞅地上的焰蝠:“那這焰蝠呢?”
“冥臣帶走。畢竟,它是第一冥界瓊淮島的,自然應該是,從哪裡來,就要到哪裡去。”
五爺點點頭:“那就讓它回瓊淮島吧。”
三番鬼王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那,五爺,若是沒有別的事,冥臣便告退了。”
三番鬼王起身,剛退後了兩步,五爺忽然問到:“左敦烏怎麼樣了?”
三番鬼王一愣:“還,還在天魔族。”
段安挑挑眉:“怎麼,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