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從狸妖的口中說出來,準確性還有待考證。看.毛.線.中.文.網但是,仔細想想,怕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五陰卜陽王此時的心情無比沉重和複雜。
自己和五爺段安如此多年,早已經超越了單純的職屬的關係,在卜陽王的眼裡,段安的存在,更像是他背後的一座靠山,是兄長,是那個無論大事小情都可以為自己撐腰的人!卜陽王眼裡的五爺,講義氣,三觀正直,沒有過多的花花腸子,直來直去的性子,倒是和他很對脾氣。
只不過,一旦當年的事情被證實,那心中的這個人物,是不是就會變為泡影?
他緩緩地走到自己的陰陽雕花椅上坐了下來。忽然想起方才黑煞的到來。
黑煞的話,明顯是在為樓花洗白。聽來聽去,這黑煞與樓花之間,最近也一直並未斷了聯絡。
五陰卜陽王不屑地一笑:這樓花,向來就是顆牆頭草,此番讓黑煞來帶話兒,怕是隻能說明兩點,要不就是想著法兒的又來給他地龍臺添堵,要不就是在三番鬼王那兒受了什麼委屈,回頭投靠個金主兒。
卜陽王嘆口氣,罷了,眼下,可就還真沒那閒工夫想樓花的心思。
五陰卜陽王喝了口酒,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狸妖口中的項門臺駁咒之一——千面天妖!
這千面天妖,卜陽王從未與其打過交道,但是,卻知道其與狸妖師出同門,卻各修各道。並且,後來因為爭搶一處清修的地兒,鬧得還老死不相往來的。
狸妖明知道自己無心攻打那項門臺,卻又為何將這麼大的秘密告知於自己?
卜陽王放下酒杯,側頭看了看一旁的密室。兵器?五爺的兵器或許能成為驗證事實的線索,不過,需要契機。
【令候府】
這個不尋常的夜晚,總算是過去了。
一切正如蕭宋所料,這令候府裡為數最多的兵將,湊在一起,便成了輿論製造的源泉!
有關於後山段坤和蕭川打鬥一事,很快便傳到了令候府城的諸多將領耳朵裡。隨即,又變著花樣地傳到了令候孤那兒。
第二天一早,令候孤剛由僕人扶著坐到榻上,這府上的門剛一開啟,門外,喬三兒便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哎呀,候爺!我說候爺呀!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令候孤皺皺眉:“喬主堂,下次見到我能不能穩重點兒?天天的,一睜眼就是不好啦,不好了的,你瞧瞧,我這腳,八成就是你給唸叨出來的。”
令候孤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堂下的喬三兒。
喬三兒突然慌里慌張地向前幾步:“候爺啊,這回可真不是做夢!是真出事兒了!”
“行,那你就好好給我講講,究竟出了什麼事兒。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您沒聽說嗎?侯爺,這昨兒個後山”
令候孤抬起頭瞅瞅:“後山?後山怎麼了?”
“哎呀!候爺喂,昨天吶,坤少和二少爺,在那個後山,打起來了!據說,那二少爺的腦袋,差點兒就被坤少給砍掉了!”
令候孤驚得瞪圓了眼睛:“竟有如此之事?”
“哎呀候爺,千真萬確啊!”喬三兒說著,還伸出手在空中比劃著:“就那個脖子,都,都那樣兒了!”
令候孤急忙放下茶盞:“你等會兒!你是說,蕭川的腦袋,掉下來了?”
喬三兒急忙又向前小跑幾步,向前探了探身子,眼睛瞪得圓圓的:“那可不候爺!可嚴重了!不過,沒掉!沒掉!那掉了,二少爺不就壞菜了嘛!”
“那他人呢?”
“他人?”喬三兒一愣:“八成,八成在府上呢吧!”
話剛說完,身後,蕭宋和梁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