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暮天雪,蕭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毛線、中文網她一屁股坐在了令候孤旁邊的椅子上:“父王,快別跟我提她!一提她呀,我就覺得自己這氣兒都不夠使,胸悶氣短的。這要是那一下子被她給氣得背過氣兒去,您說,我還能找暮將軍去算賬?”
“怎麼?又是因為她和段坤?”
“對呀!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告訴您,我現在可是特別後悔讓她來咱們府上。早知道這樣兒的話,我就不讓她來了!現在,活脫脫的就是一出重色輕友的戲碼!”
蕭漫慷慨以昂地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在空氣中比劃著。
“重色輕友?”
“可別提了!雪兒現在都不理我了!從早到晚的,張口閉口段將軍,段將軍的!您是都沒看見,那倆人兒感情發展得那個快,快到我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今天摸摸頭,明天摸摸手的!我聽說,段坤還管雪兒叫小朋友呢!哎呦我去,那叫的,我一地雞皮疙瘩啊!”
令候孤愣了愣:“這倆人真好上了?”
“什麼叫做真好了呀?您不知道?不能吧!我又不是沒和您說過?!況且,這府裡面,風言風語傳的多了去了,什麼版本沒有?您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還能有這種質疑?”
令候孤摸了摸鸚鵡的頭:“質疑倒是談不上。只是,這段感情,有那麼一點兒突然”
令候孤的話還沒有說完,蕭漫就激動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躍到了令候孤旁邊。
由於過於激動,還把鸚鵡架子給弄倒了!弄得那鸚鵡嘰哩哇啦地好一頓撲騰!撲騰了半天,翅膀還撲稜掉了一根羽毛:“哎呦哎呦!失誤失誤!”
蕭漫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著急忙慌地扶起那架子,還像模像樣地衝著鸚鵡叨咕到:“意外,意外哈!你那毛還能長,還能長!”
令候孤皺著眉,心疼地拿起那掉落在桌子上的鸚鵡毛:“你說你,毛毛楞楞的,有什麼事兒就坐那兒說唄?這屋裡就咱倆!”
“不是,我這不是尋思,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得湊近點兒說嘛,好顯得它重要。”
令候孤撇撇嘴:“那你快說吧!你瞅瞅把我鸚鵡弄的?!你要再不說,我都怕我這鸚鵡一會兒就禿毛了。”
“哎呀,不能,不能,那一身毛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和您說正經的啊!父王,您是不是也覺得段坤很奇怪?他不是一直稀罕那府裡的胡月稀罕得不得了嗎?這麼多年了,誰說什麼都不好使。那雪兒剛開始表露出喜歡他時候,他還高傲得跟那大仙鶴似的呢!怎麼就突然不喜歡胡月,喜歡雪兒了呢?”
令候孤一邊心疼地摸著鸚鵡,不停地研究著,掉的那根兒羽毛究竟是哪兒掉下來的,一邊淡淡地回應著蕭漫:“哪兒奇怪?”
“哎呀,父王,那掉了都掉了,您在那兒比劃也沒用!”
見令候孤沒有聽,蕭漫一把奪過那根兒鸚鵡的羽毛:“哎呀!父王,我和您說話您聽到沒?”
“聽著呢!這個東西啊,也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呀?”
“這人吶,最不靠譜的,它就是感情。最靠譜兒的,它還是感情。沒準兒,倆人兒在一起呆呆的,就兩情相悅了呢?”
“還兩情相悅?父王,您是真能給他們倆臉上貼金!反正啊,我是不看好。”
“別人的事兒,你不用看好不看好的,你把你自己鼓搗明白了就行。”
“沒事兒鼓搗我什麼啊?”
“這以前,我一直拿你當小孩兒。雪兒來了之後,突然就有了心上人。咱先不說以後成不成的,有時候看到她呀,我就替你犯愁。”
蕭漫瞪圓眼睛:“犯愁我?艾瑪父王,您有我這麼個女兒,您不覺得應該感謝天,感謝地嗎?”
令候孤皺了皺眉:“感謝天,感謝地?呵~嗯,我感謝老天,給我你這麼一個天天跟個活兔子一樣的丫頭!沒心沒肺的,什麼都不愁!”
“愁?我好好的,愁什麼啊?您說,這風調雨順的,不在我愁的範圍之內啊?!國泰民安的,我愁也沒用啊!還有什麼?沒了啊?!”
令候孤斜著眼睛看了看她:“想得倒還挺大!我說的,愁嫁!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對我來說啊,你把你自己個兒的心安分下來,找個好人家嫁了,我就又順又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