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兩個男人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桑爺早上用膳了嗎?”
“吃過了,吃過了。這早上因為吃個飯,吃什麼的問題,兩個女人還吵了起來!要不然,你覺得弟弟我能頂個大雨,起個大早來你這兒?我啊,是來躲清靜來的。”
令候孤笑得前仰後合的:“知道女人麻煩,你還跑我這兒來拿我開涮?你可真是夠可以的。”令候孤說著,伸出右手手指,象徵性地指點著坐在側方椅上的桑圖。
“對了候爺,原計劃這兩天要去對面的項門臺赴宴的,我看吶,這雨,得個幾天能完事兒。還是等天晴再說吧。”
令候孤一愣:“也好。冒著大雨去赴宴,等著吃人家餐桌上的那點兒野味兒,弄得好像跟沒吃過東西一樣。頂風冒雨的去吃頓飯,有點寒磣。”
桑圖用力一拍身旁的椅子把手:“候爺,你瞧瞧,咱倆不愧是親哥倆兒,這都想一塊兒去了。我這也覺得,你說,這去項門臺的路雖然不算遠,不過,帶著一票人馬的,呼拉拉地衝人家那兒就為口吃的?多臊人!”
“對,對。不急,等天晴了再說。”
茶水正好送來了,桑圖半道兒便截走了那茶壺:“去去去去,再給你們候爺沏一壺。這壺我要了。想著點兒,我桑圖每次來的時候,要專用一個大壺,這點兒水夠誰喝的呀?”
說完,左手拎著那小茶壺,轉身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令候孤:“候爺,你有時間到我府上去坐坐,我給你看看我的傢伙事兒。瞅你這點兒小茶壺,那可真是跟貓尿一樣。”
“行,下次你再來的時候,我給你換缸。可以吧?!”
“那你看,哥哥這不是打弟弟的臉了嗎?弟弟我又不是王八,整個缸,裝誰啊?嗯?”
兩個男人又哈哈笑了起來。
粗獷的桑圖拿著壺,舉起來直接對著嘴喝了,一喝就是一半兒。它突然愣了一下,轉手把茶壺放在了偏椅的茶桌上。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令候孤旁邊。
半個身子倚在令候孤的坐榻背上,湊近他的耳朵:“候爺,我可聽說了一個事兒。”
“什麼事兒?”
“不過我事先和你說好哈,我要說的話不好聽,你可別生氣。看1毛2線3中文網”
“不好聽?能好好說話的事兒,幹嘛非往不好聽了說?”
“我就是給你打個提前亮兒!我這人性子直,這候爺你也知道。說話也不會拐彎兒的。”
“行,行,你說,我不生氣。”
令候孤頭微微一側,斜著眼睛向上看了看比自己高大的桑圖:“什麼事兒?”
“那你先說好哈,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嘿!我說,奇了怪了!你桑爺什麼時候還這麼膽小了?我這方才都說了不氣不氣的,還不行?”
“行,行。”桑圖轉了轉那大眼珠子,在這堂上掃了一圈之後,壓低了聲音:“候爺,我怎麼聽說,你那三兒媳婦兒懷著身孕,就讓你給禁了足?”
令候孤嚥了口口水:“什麼叫我禁足?她有孕在身,喜歡安靜。”
桑圖眨眨眼睛沒有說話。轉身下了兩個臺階,走到了令候孤的鸚鵡旁邊,摸了摸鸚鵡的腦袋,轉身對令候孤說道:“候爺,弟弟我是個直性子,有話就直說了。這事兒,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周邊幾城,眼下,可是都議論著這事兒呢!況且,這女的的親屬,可還在我城裡,我聽說,對你這做法,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令候孤皺緊眉毛:“我的做法?我什麼做法?”
“嘖,關人的做法唄!還什麼做法!我也是為你好。放出來吧。”
令候孤一笑:“我從來就沒關她,何來放了一說?”
“行了行了,你令侯府的家事呀,我可不想管。不過這事兒啊,我還是勸候爺你三思一下,畢竟那肚子裡頭,可是有著你令候府的血脈!這沒孩子啊,還怎麼都好說。”
令候孤還沒等說話,桑圖便三步並作兩步地邁著那大腿衝到了他的面前。這一舉動,著實把令候孤是嚇了一跳。剛要喝進嘴裡的茶水,都因為桑圖的魯莽而產生的的驚恐,灑在了衣服上一些。
“候爺,候爺。”桑圖一邊用手摸了兩下令候孤衣服上的茶漬,一邊湊近了他:“我知道了候爺!難道,外面傳聞是真的?”
令候孤一愣:“什麼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