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怎麼個古怪法?”令候孤來到那鸚鵡前,抓起一把穀子,一粒一粒地餵給小傢伙,並時不時地笑笑。
段坤湊過來:“劉醫也沒說清楚。他就說,行醫如此之久,還尚未見到此種情景!從腹部的大小來看,怕是月份不大。但那脈象卻顯示,腹中胎兒,已有五個月有餘?”
令候孤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疑惑地轉過頭:“五個月有餘?呵~這府中又不是隻有劉醫一人,多叫幾個人瞧瞧。還五個月,他怎麼不說,快生了呢?這一天,總整這些不靠譜兒的事兒!也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太孤陋寡聞了,還是這世界太過於新奇,什麼蹊蹺兒的事兒它都能發生!”
段坤在身後剛要說話,突然,這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士兵,又是一聲清亮的報~,嚇了候爺和段坤一跳。
段坤回頭:“什麼事慌里慌張的?”
“候爺,今早城門鎖上發現一樣東西。”
“一樣東西?什麼東西?”
“小的不知。”段坤走上前,從士兵的手裡接過來一張紙。這是一張普通的白色宣紙,被捲成了筒狀,並在上面繫了一根繩子。
段坤疑惑地遞給了候爺。
候爺開啟,只見這上面寥寥幾筆:“如欲攻陷盧拉邸城,活捉貢扎,於項門臺商榷。”
令候孤一驚!
這個驚,可有著幾成的驚恐色彩在裡頭。
這紙上洋洋灑灑的幾行字倒是沒什麼,就是這內容...
段坤看出候爺臉色難看,似有不妥,遂急忙問:“候爺,是...”
候爺一抬頭,定定地看著段坤,盯得段坤心裡直發毛。
半晌,候爺才開口:“貢扎!”
“誰?貢扎?”這段坤聽到此人名,也是吃了一驚!“怎麼會?難道?”
“不。”候爺說完,將信遞給了段坤。
段坤接過來一瞧:“項門臺?”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候爺,又回頭指了指這候爺府城對面:“就,對面那用牛糞糊的城?”
候爺下了幾級臺階,雙手背後沒有說話。他眉毛緊皺,在這府堂中來回地踱著步。
幾個來回兒之後,忽然停在了段坤身邊,並眯起了眼睛:“盧拉邸貢扎,怎會有他人知道?”
候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陰沉,並帶有著幾分質疑。
“候爺,屬下立誓,從未同他人提及過此事。候爺可派人隨意查檢溯源,如是屬下所言,但憑候爺軍法處置!”段坤嚇得一下子便跪倒地上,雙手扣拳置於頭頂,義正言辭且信誓旦旦的言。
候爺繞著段坤看了兩圈:“起來吧,我,也只是好奇。”
“候爺,除了訊息走漏之外,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自演的一齣戲?”
“你是說,誰?”候爺一個轉身。
“貢扎。在對面建個城,時機成熟便下手。”段坤小聲地說到。
“不會。此人,我與他打過交道,武人莽夫一枚,作戰勇猛,下手極狠,擅長用武力解決問題。況且,盧拉邸地域廣闊,軍將多莽人,其體力較我們先天便佔優勢。加上,這貢扎有近十年一心撲在軍戰上,以他現有的兵力,攻下我令候府城,怕是用不了一半的人馬。此等軍備,他和我玩兒這種月朦朧鳥朦朧的,不僅不是他貢扎的性格,也犯不著。而且...”
候爺拖長了聲調:“而且,從未有訊息稱,他貢扎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此種推測,不成立。”令候孤說著,便來到了窗前。他望著對面的項門臺,目光炯炯。
段坤上前一步:“那候爺,屬下是實在想不通,當年還有誰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