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暴跳如雷那麼簡單?
這分明是疾霆索命啊!
他駭得一連倒退三步。
“有一點忘了說,不過你已然親眼所見——”
曇槿一邊閃避刀風一邊揪著那縷頭髮不放,“我家寶寶她有點家暴傾向,誒——見笑,見笑——”
再見!姬瓊玖果斷遁了。
你追我逃不知過去多久。
趙玹拄刀喘口氣。
這廝太滑溜了。她恨。
曇槿甚少笑得這樣展露潔白牙齒。
“如何?”
他摩挲著手裡髮絲,“消氣沒?”
對方怒目而視。
看來是沒有。他立時端正態度:“卿雲,我並非有意要睡那許久,而是——”
“這些我都知道。”
“並不難猜。”
遭決絕一掐話頭,他頓時不知接下來究竟該說些什麼好。
“自打你未曾知會一聲便轉頭避入歸墟,我就明白——你於私所有計劃裡皆沒有我,”
趙玹眉目冷凝,“如今又何苦再巴巴地找上門來?”
猝不及防竟被戳中隱秘心事,曇槿更是無言可辯。
對方收刀回鞘:“放開我的頭髮。”
他不幹。
——甚至攥得更緊。
嘿。趙玹氣沖沖去掰對方手指。
猝不及防眼前一花,竟被其整個騰空摟抱起來。
她大驚:“你放肆!”
措辭多麼貧乏枯燥的譴責。曇槿單手為其戴好披風的帽子。
“我覺得——咱們還是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司法閣上下除了跑外勤的風羽卅,盡皆眼睜睜看著已避世百來年的妖族大帝明目張膽將皚皚一團太微君掠走。
“簡直跟個土匪一樣!”
折丹小小聲唾棄,“什麼德行!!”
恆素雲淡風輕:“看不慣他,你幹掉他好了。”
“或者你也可以請他禪位給你。”
洬冰錦上添花,“他一向挺樂意撂挑子的。”
橦秀嘗試挽尊:“當然陛下會首先考慮你是否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