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可以嗎?”
清酒眯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顏卿,聲音溫柔的說道。
顏卿並沒有抬頭,而是自顧自的動作準備幫清酒清除體內最後的一點魔氣,然而就在此時清酒卻突然間有了動作,她將自己的手猛的從顏卿的手中掙開。
隨之顏卿抬頭看向清酒,眼神淡漠沒有起伏。
“莫要胡鬧。”顏卿看著清酒隨口說道,只當她是在耍小脾氣。
對於顏卿這般的口氣,清酒有些好笑的歪了歪頭,然後從他的跟前起身。
“師傅,可能是我沒說明白,我要去夷鴻,今日便要離開。”
站在顏卿的身前,清酒低頭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此時顏卿看著清酒眼神慢慢的加深,在看了好一時之後顏卿緩緩的站了起來。
“夷鴻中事與你有何關係,你現在是極清的弟子,也只能是極清的弟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顏卿才如同上位者,聲音清冷,帶著讓人不敢拒絕的霸氣,好像這句話是命令,而任何人都不能拒絕。
清酒一言不發,沉默的往後仰了仰,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如同這夏日中雨後的一絲涼意,讓人看著心中生寒。
“你剛剛經歷魔族的襲擊,應該知道世道混亂,你一個女子我不放心,留在宗門最是安全。”
看著這般不言語的清酒,顏卿心中慢慢的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接著又悠悠開口解釋道。
“看來顏卿上神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這些日子全是在陪我胡鬧。”
顏卿那番話說出來就算清酒是傻子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她以為極清都是些不聰明的,對於自己的師妹,弟子這般不在意,然而原來是一直裝聾作啞,看她的笑話。
聽著清酒的話,顏卿有一時沉默,片刻之後悠悠開口“我只知你現在是我顏卿的弟子,其他的為師並不在乎。”
“顏卿上神真的好大方,自己弟子的死活都不在乎,卻願意認一個別的宗門的子弟為弟子,青酒這輩子都從未見過這般大方的師傅,讓人好生佩服。”
不知為何聽著顏卿這風輕雲淡的語氣,清酒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她在為原主不值。
原主發現這個世界是一本書,而他們都是書中角色之後,唯一的念頭是用自己的犧牲換來宗門師兄的平安。
在青酒看來這是何等的愚蠢,在青酒的世界裡,若是這天不容我,我便要讓這天下容不下任何人,給她施加苦難之人,她必定讓苦難伴隨他們一生。
事實證明,原主的付出不過一場自我感動的浮生一夢,她的死亡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些人嘲笑她,冤枉她,就算是她敬重的師傅此時竟然也說著並不在乎原主的死活。
“清酒!”
不知道是不是清酒的話刺痛了顏卿的那顆涼薄的心,顏卿的聲音更加的冰冷叫著清酒的名字。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師傅,你不是知道了嗎,我的宗門是夷鴻,我的師傅是夷鴻徒元尊者,從來不是你。”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了,青酒是一點都不想隱藏,直接對著顏卿清冷的說道。
“而你更沒有資格管我,也沒有資格留我。”
深深的看了一眼顏卿,青酒的眼神中第一次對著顏卿流露出了厭惡,是的她厭惡這樣高高在上的顏卿,既然身為師傅便要對自己的弟子宗門負責,而不是這樣平靜的說出不在乎。
青酒甚至覺得他不配以師傅的稱呼自稱,在他眼裡他名下的這些弟子真的重要嗎,青酒想著。
然而就在青酒越過顏卿之時,手腕卻再次被顏卿抓住。
“小酒乖,莫要惹為師生氣,乖乖的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