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清酒坐在那裡抬頭看向南爾的方向,嘴唇緩緩顫抖,不敢相信的呢喃。
眼角有溫熱的液體滑落。
在親口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清酒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知道二師兄很寵自己,可是從未想過會為了自己做出這般不顧性命之事。
“有什麼可哭的,這是我做的事情,酒兒不必有任何壓力。”
南爾彎腰將那已經越加透明的手放在清酒的臉上,輕輕的擦拭著清酒的面容。
那冰涼的觸感讓清酒忍不住發抖,她在黑暗中伸出手,想要抓住南爾。
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脖子,手指勾出一個繩子纏繞的東西,清酒伸手摸過去。
手上有粗糙的觸感。
清酒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場景,小時候她總喜歡闖禍,有一次在與六師兄打架輸了之後不服輸趁著六師兄睡覺把他的頭髮剪光了。
她被罰跪在劍冢,閒的無聊隨意撿了個桃木,雕刻了一個東西,想著只要哪個師兄過來,她便把東西送過去撒撒嬌,讓師兄幫她求求情。
不過小時候她脾氣暴躁,雕刻了一個小兔子,不過後來煩了便扔在一邊,跪累了便睡了過去,在醒來時,便已經回到了房間。
她以為是師傅原諒她了,沒想到……
“……你為何……”
清酒張了張嘴,想要問他為何,可是清酒又害怕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答案,若是真是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所以說到最後她便漸漸無聲。
南爾站起身子看向清酒,眼中有著淡淡的澀意,抿成直線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喉嚨間也湧現酸澀。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也知道她為什麼退縮。
“酒兒已經長大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何,所有的付出,都想要得到回應,而我可以等。”
你可以躲,卻不能逃。
“照顧好自己,不要老是受傷。”
南爾彎腰在清酒耳邊輕輕的說道,話落之後,有一冰涼柔軟的東西觸碰了清酒的額頭。
她想應該是風吹過吧。
南爾消失了,而雨也停了。
清酒待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她伸出手想要觸控看看周圍是否還有南爾,然而那伸出的手,卻沒人在回應。
手中的傘落下,清酒昏倒在泥濘之中。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