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許大人,清宇就是清月,清月就是清宇啊。”
“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唸書啊,學祝英臺啊。”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啊~~~~’清月突然雙手捂著腦門子,跌坐在地上。
“頭好痛,這些景象……,只是一個善意的隱瞞,為什麼我的心這麼難過,為什麼?”她反覆的問自己。
“清月姐,你怎麼了?”芸兒推門而入,見清月坐在地上,立即上前去扶。
“我沒事,可能白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你也早點去睡吧。”她靠在床邊躺下。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芸兒替她蓋被子,詢問著。
“我沒事,你回房去吧。”說著,芸兒走出房間,清月閉上眼睛,慢慢的入睡。
仕林坐在書房裡,也在回想著白天的事情,屋子裡沒有點燈,藉著月光,映照出他蒼白麵色。
“世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真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難道是天意?”仕林慢慢的閉上眼睛,呼吸隨著香菸輕輕漂浮。
“…………,仕林,小心~~,仕林!”清月從夢中驚醒,猛得坐起,捂住胸口。
仕林突然睜開眼睛,四處張望,“是誰在叫我?”他推門而出。
“清月姐,你怎麼了?”芸兒聽到了她的叫聲,入房探視。
“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奇怪的夢。”清月依然驚魂未定。
“你夢到了什麼,我只聽見你在大叫?”芸兒見她滿頭大汗,便為她擦拭。
“我,我夢到……,我叫什麼來著?”
“沒聽清楚,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名字?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呢,我的頭好痛。”清月用力的想也想不起剛才的夢境,她捂著頭搖晃。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一定是你白天太累了,才會做噩夢,忘記它就沒事了,你再睡一會兒吧。”芸兒扶著她又睡下了。
仕林站在院子裡,望著天空長嘆。
“這孩子他是怎麼了?”許仙看著寶鏡中正在望天的仕林。
“他心裡有事。”素貞說。
“心裡有事?”許仙反問。
“嗯,其實我早就察覺出,在仕林的心裡一直有一些事情放不下,雖然他從未提起,雖然我們相隔甚遠,可是母子連心,我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素貞說。
“他心裡到底有什麼事情?公事還是私事呢?”許仙問。素貞掐指算著,搖了搖頭。
“爹。”固安路過院子看見仕林站在那兒,便作揖問候。
“安兒,這麼晚了還沒睡?”仕林問。
“爹不是也沒睡嗎?”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仕林對著月空誦道。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固安對著。
“爹,你又在想念爺爺奶奶了?”
“何止想念啊,簡直叫人望空心嘆。”仕林說。
“他們一定會知道爹的這份孝心,有朝一日會再來看爹的。”
“夜深了,你快回房去睡吧,彆著涼了。”
“是,爹,孩兒先回房,爹也早點休息。”說完固安朝自己屋裡走去。
仕林望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