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玉不知道傅飛宸抽了什麼瘋,那眼神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般“我剛剛出去轉了兩圈,不過因為我對這裡也不熟,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上哪去了。”
傅飛宸從沈星舟手裡奪過輪椅的把手,推蕭天玉往她的臥室去“外面風大,你還是回房間好好休養吧!”
蕭天玉不明所以,回到臥室後,傅飛宸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蕭天玉聊天,而是轉身就走了,沈星舟站上了圍牆之上,發現周圍的守衛多了不少,特別他們所在的院子,守衛更是比以前多了好幾倍。
沈星舟連忙回去把變化都告訴了蕭天玉。
蕭天玉也想不到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能是呆在臥室,哪裡都不去了,現在他們的命可是掌握在傅飛宸手裡的,可別鬧出矛盾。
而另一邊,荀令君的調查工作也在穩步進行著,找到了嫌疑人,但是卻沒有什麼證據,荀令君跟蕭天玉呆多了,也變得不願用刑罰了,放別人身上肯定嚴刑逼供了,可荀令君只是在套話和搜尋證據,嫌疑人自然什麼都不認,證據也沒找到。案件一時之間很難進行了。
三天後。
傅飛宸召見了荀令君,主要是詢問關於他表弟的案件的。
“令弟最近與城北的杜華榮有過爭執,所以杜華榮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杜華榮昨天在醉月樓的一樓與好友飲酒,而令弟卻在二樓,杜華榮在醉月樓時,都有人看著,杜華榮並沒有離開別人的視線中,屬下也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傅飛宸手一使勁,杯子突然爆開,茶水流了滿地“用刑了嗎?”
荀令君搖搖頭“沒有,杜華榮是杜家的嫡子,對他用刑的話,杜家會給城主找麻煩的。”
傅飛宸猛然站起來“墨先生,你覺得我們什麼起兵最合適?”
荀令君心中一驚,而後恢復正常,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現在城主的兵力不足,士兵的訓練還需要時日,百姓對城主都已歸附,若是有戰爭,恐怕得多徵稅,百姓們應該也沒有什麼怨言,但還需要在百姓中散播妖魔化蕭天玉的流言,這樣對我們的起兵會有莫大幫助。府庫錢銀眾多,民心歸附,但就是士兵較弱,現在起兵不好,還需等士兵訓練完以後才好起兵。”
傅飛宸不得不在心裡佩服,荀令君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做事也幹淨利索,人品也好,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抱著目的來到他的身邊。
傅飛宸轉過身“墨先生,你從哪來的?”
“屬下是東萊人。”
傅飛宸拔出放在架子上的劍,用布擦拭著“我不是問你是哪裡人,我是問你從哪裡過來益都的。”
“京城。”
傅飛宸擦劍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擦著劍。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傅飛宸冷不丁問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我派人去查過你了,根本查不到你這個人,還有曹青和袁思齊,我也派人去查他們了,跟你一樣,都是說從京城來的,但是京城裡卻沒有半點你們的生存痕跡。那就有一個可能,你們是化名而來,我知道直接問你們顯得我很蠢,但這卻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了。”
荀令君身為丞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二十多歲就當上丞相輔佐蕭天玉,就足以說明他的聰明才智。
荀令君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了他的表演“我確實叫墨建安,戶部侍郎與我的妻子好上了,我卻不知道,戶部侍郎與刑部尚書交好,他們脅迫我和離,我不願,然後就設計陷害我殺了人,我在袁思齊的幫助下逃了出來,袁思齊是曹青的侍衛,曹青為了保護袁思齊,就跟家裡說是去遊歷,我們結伴來到了益都,卻不曾想陰差陽錯之間,都到了城主身邊。至於查不到我們的痕跡,可能是因為戶部侍郎和刑部尚書害怕東窗事發,所以就抹去了我們的痕跡。”
傅飛宸轉過身,指出了一個漏洞“袁思齊的武藝可不低,可見曹青家境應該不錯,可為什麼那麼容易被他們抹去痕跡呢?”
荀令君繼續編故事“這個我知道,我聽曹青說過,他當時在郊外踏青,救了滿身是傷的袁思齊,自此,袁思齊就成了曹青的僕人了,至於袁思齊為什麼會渾身是傷,這個曹青也不知道,我看他也不像撒謊,估計是袁思齊不願意說。”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是“可信”的,荀令君還給傅飛宸指了條明路“如果城主不信,就去京城查吧!刑部的檔案裡有。京城裡面或許還有當初我和曹青寫的書法字畫,以前我們也會賣掉自己的字畫換錢。”
傅飛宸輕笑了一聲“好了,墨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荀令君走後,副將從後面的帷幕中走出,副將憤怒地說道:“城主,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墨建安?”
傅飛宸取了一隻新的茶杯倒水喝“不急,那墨建安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我若不是聽見他們說話,我肯定信了剛才墨建安的說辭。看看能不能策反曹青,她是女生,應該比較好下手,於情於理,我都希望能把她收服,讓她一輩子都帶在益都。”
“城主,您打算怎麼辦?”
“俯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