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玉進入酒樓,裡面人頭湧湧,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舞臺,許多舞姬在上面表演舞蹈。
沈星舟四處打量著,在二樓發現了貴公子的身影“公子,那個人在二樓。”
一個小廝發現了他們,連忙跑來招待“兩位客官,請問你們是在一樓大廳還是二樓雅間就坐?”
“二樓。”蕭天玉說道。
沈星舟給了塊碎銀“麻煩小哥給我家公子找個好點的位置。”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塊碎銀塊頂上小廝三個月的工資了,沈星舟出手闊綽,小廝也盡心伺候著。
蕭天玉剛坐下沒多久,雅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吧!”
進來的是剛才插隊的貴公子。
既然貴公子那麼自傲,蕭天玉也沒給他什麼臉,根本就不理他,繼續和沈星舟吃著小菜看小姐姐們跳舞。
貴公子也是第一次被人無視,一口氣憋在心裡“你們可知道,我爹是誰嗎?”
蕭天玉倨傲道:“我管你爹是誰,反正那官沒我爹大!”
貴公子剛想罵人,他身邊的一個僕人勸道:“大公子,這裡人多,老爺想不知道都難。”
貴公子狠狠瞪了蕭天玉一眼,仰起頭,而後又彷彿是施捨一般說道:“我乃刑部尚書之子,這京城裡的貴公子我都見過,我很確定沒見過你,你爹肯定也不是什麼大官。你若是識相,就把手上的竹牌給我,我就當今天這件事沒發生過,不然……”
蕭天玉好笑道:“不然怎麼樣?把我押去刑部大牢嗎?然後你爹親自審問我,最後往我頭上隨便扣幾頂帽子給我定罪嗎?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竟敢如此放肆,這世界可還有王法?”
貴公子在蕭天玉的誘導下說道:“我就是王法,陛下算個屁,根本就管不著我。”
蕭天玉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有個好爹,按道理說,陛下應該召見你,如果覺得你才華不錯,就會給你個不低的職位,只是今天是中元節,陛下也要休息,所以才沒見你。你官位都沒撈到,用得著那麼猴急嗎?刑部尚書是爹的職位,可不是你的職位,你那麼狂妄,會有人收了你的。”
貴公子的智商可不低,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你,你怎麼知道陛下打算召見我!”
“你猜。”蕭天玉才不會告訴他呢!
貴公子氣急敗壞,可不敢對蕭天玉做什麼了,因為他知道,清楚這件事情的人很少,要是他對面那個人知道,肯定和陛下有關係的。
蕭天玉喝下一口茶水,把袋子丟到貴公子懷裡“告訴你吧!這是我猜的,刑部尚書是攝政王一黨,陛下怎麼可能會見你,你不過也是頂著刑部尚書公子的名頭招搖撞騙,反正我也只是玩玩罷了,看你那麼想贏,就可憐可憐你,這袋子送你吧!”
僕人看著蕭天玉瀟灑離去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公子,要不要去教訓教訓他?”
貴公子眼裡閃過一絲狠厲的光“當然要,我們去和爹說一聲,要爹幫幫我們。”
那邊,沈星舟好奇地問道:“公子,你覺得那個刑部尚書之子還會來找我們麻煩嗎?”
蕭天玉無所謂道:“隨便他找不找我麻煩,反正至少明天見他時,我就有理由不給他官職了,以後罷免刑部尚書又多了一個藉口,何樂而不為。”
“那公子,我們現在上哪裡玩?”
蕭天玉不假思索道:“去河邊看花燈,為風國祈福吧!”
一路上,兩人皆無言,沈星舟不知道在想什麼,蕭天玉專心看著周圍的風景,要是碰到好看的小姐姐,還會去撩一下人家,選擇性忘記自己女子身份。
河在京城比較偏遠的地方,走著走著,周圍的人漸漸地變少了,直到路上就只有沈星舟和蕭天玉以及喬莊過後的護衛。
蕭天玉覺得周圍驂得慌“星舟,這不會有事嗎?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你不是說有很多人會去河邊放花燈祈福嗎?”
沈星舟無奈地說道:“公子,去放花燈的,要麼趕早要麼趕晚,現在未到子時,可已經過了巳時已久,現在這時間不早也不晚,路上自然沒什麼人。而且,大家普遍是去河流中游和下游,我們這是去上游的路,自然……”
蕭天玉不好意思了,她剛才問了沈星舟哪裡是看花燈的最好視角,沈星舟就說是上游,她當然就讓沈星舟帶她去上游看了。
“公子,沈侍衛,這裡有個人受重傷了。”一個喬裝的侍衛蹲下來喊道。
蕭天玉徑直走過去蹲下去檢視那人的情況。
喬裝的侍衛說道:“這人胸口處有一處致命傷害,只是可能他偏了一下,所以心臟沒事,此外,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斷了兩根肋骨。”
蕭天玉把人的臉掰過來一看,居然是蕭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