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被吸收,鬼通並未表現出半點傷心意,他鎮定自若地把半遮著臉的面具給取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面孔,與之前自稱老夫形成鮮明對比。
鬼通直勾勾地盯著那印石,眼神中流露的神情,即貪婪,又忌憚,他彷彿很懼怕這道印石的力量。
而他的反應,也落在眾人眼中,這看似普通的印石,也就變得不那麼普通。
剛剛那一招,分明是鬼通前輩落了下風,到了他這種層次,任何造成的損傷都不能覷。
能夠讓一位堪比靈王級別的強者受傷,可想而知,這是有多麼恐怖。
“我,你這子,果然不簡單,能夠作為一家之主,還是有點手段。你這印石可算是一個稀罕的準寶了,就是……”
“就是什麼?”司徒振山聽到鬼通到關鍵之處突然一斷,本身就很不舒服,一著急,便再度站起身來。
“前輩請明,我這印石,是剛剛從吳家東雜院一個看柴生手裡用幾塊銀幣換過的,還沒能發覺它的不同,還望前輩賜教。”
相比較寶出手時那種地異樣,準寶還未呈現它的狀態時,根本發現不了它的獨特之處。
不凡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司徒振山還不能直接出來,他只有裝作驚訝,才能讓眾多長老安心。
黑影指著司徒振山,良久才開口道。
“不都無所謂吧,我想你都知道,這印石的厲害,也許你根本用不著下如此功夫請老夫前來,憑那送你印石的人,別這陵城,就是這整個靈荒都沒有一個人敢一個不字吧。”
柴房生?那個年齡不大的孩子?眾多長老起初想到的,就是那個呆在柴房裡面仰頭看著空,從不話的孩子。
司徒家雖然落魄至此,但還是有著大家族的傳承,在眾人記憶裡,那個孩子的父母,本就是司徒家支脈子弟的後代,七歲時來到司徒家,尚未能凝練哪怕一道吞噬環,幾乎沒有什麼靈氣,這才安排他去柴房,當然這上述的一切,都是極少數知情人刻意編造的假話。
不過避開真假,司徒家從來也沒有難為他,偶爾還有人差人去送些好吃的過去,畢竟他沒有什麼本事,只能做些砍柴之活,所以這已經算是比較好的待遇了。
當然,這只是不凡懶得表現罷了。
“鬼通前輩笑了,這送我印石的人,只不過是我吳家柴房的一位支脈偏族之子,連吞噬環都沒有凝練出來,怎麼能夠震懾陵城。”
司徒振山擺了擺手,正準備收回印石,卻猛然發現,黑影輕笑了幾聲,一張不知名的詭異符文赫然被其釋放出來,在其外力催動下,與印石來了一回相當猛烈的碰撞。
“那你現在再看看,這是什麼。”
符文包裹之下的印石,變得黯淡無光,期間還發出了幾道嗚嗚的慘叫聲,最終化為符文消散,印石也展現出來了它的本來面目。
“怎麼一下子變黑了!”眾長老議論紛紛。
變黑,也就是代表著出現了一些變故。
黑影一把握住印石,雙眼一閉,盤坐起來。
“你身為家主,雖有魄力,卻是毫無眼光,你以為自己手中握著的是秘寶,其實不然,先前我也以為這是一件強者煉化的寶物,但如今我明白了。”
司徒家上下都不得所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眾人不解的目光,吳振山心中也是萬般無奈,畢竟這是吳命的饋贈,只知道是護身符,究竟本身是什麼,吳命不他也不細問。
只是他也很好奇,這種印石究竟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