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塵道八尺鏡庇護的任孤,在吳命眼中已經算是一隻帶宰的羔羊。
既然如此,吳命心中閃過一種想法,他想著只要任孤尚存一絲憐憫,還能回心轉意,等到有專門的到來時能誠懇道歉,想必也不是不能繞他一命。
就這麼,吳命身形閃爍於空中,掠至嚇破膽的任孤身旁,原本舉起來的重新聚合的破傷風靈刃已經架在了任孤的脖子上,可最終還是放下了。
任孤的心的確黑了,但吳命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微弱的憐憫之意,那是一種細的苗頭,可能還有希望。
“你過,我們之間會拼個輸贏出來,如今對戰結束了,他敗了,但他還活著,你也該履行承諾,放人吧。”
他將靈刃脫手,其從高空中墜落,正好落在楚樺的面前,他俯視楚樺,高聲道喝。
只見楚樺那邊,卻是相當鎮定,靈刃帶來的衝擊力和其上附著的餘威,都沒有讓他的眼睛眨一下。
“結束,我看可不見得吧,有些時候,別把人心想的太過簡單。”
吳命剛想反駁,卻不知從何下口,的確,世人心,海底針,有時真的難。
忽然,一陣冷氣從他身後漫起,無數片碩大的雪花飄過其身,在吳命身後的位置整個空間都彷彿結上了一層厚實的薄冰,而且那顏色如同血一樣鮮紅。
雪花之中,摻雜著相當醇厚的酒香。
“吳命心,身後……”
清萱竹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警惕的靈光,她很確定地是在吳命身後確實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要不是漫的血紅雪花飄落,她險些要錯過這股一瞬即逝的殺意,雖微弱但純粹,其目的之明確,讓人惶恐。
那晃過的身影,應該就是任孤。
吳命反手就張開一道保護屏障,正好有一道遊走不定,比蛇還要靈活得多的血紅薄冰長武器撞擊在了屏障之上。
冰之鋒芒,有時不亞於刀劍,甚至其連綿不斷的攻擊性,還尤有勝之。
血冰崩碎,再聚,再碎……迴圈往復,生生不息。
吳命有一道足夠抵擋住全部血冰攻擊的屏障,可還是在這接連不斷的沉重打擊之下身形向後移去。
若是這力道再強大一點,吳命當真也吃不消。
唯一能跟吳命打的,也唯有任孤,但吳命想不到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為何他會突然間實力大漲。
原本任孤站立過的地方,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大一的兩顆葫蘆,靜靜地漂浮在哪裡。
的那件,吳命眼熟,那是任孤的衍生物,吃貨大葫蘆,有它在,明任孤就躲在暗處。
至於另一件,當吳命的眼神留意到其上時一股衝的怒火湧上心頭,居然會是那一件寶物。
他任孤,豈敢動用那一件寶物。
酒哥的葫蘆!
引起這起事件的真正秘寶。
吳命漸漸回想起來,酒哥的葫蘆,曾經被古塵心奪了去,如今落在任孤手中,也算正常。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利用它。
“任孤,出來,我知道你躲在裡面。”
能如此輕易的逃過了吳命的感知,可想而知那是多麼的困難,現在吳命居高臨下,放眼望去,方圓百里無所遁形。
而那例外,就是那大道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