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牛犇等人未能套出古塵心的秘密，反倒是吳命三言兩語，就讓後者將自己的準確境界暴露出來。
“唉，脫凡者已經足夠棘手的了，沒想到居然會是散仙，難啊！”
“散仙？難不成很厲害？”
不知誰慢悠悠地道出一句，頓時讓氣氛凝重到極點，殊不知在這種特殊的場合裡，不善言論很容易激起某些人的反感。
好在這一句話之後沒有再接任何後續，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世上，不知多少歲月未曾有關散仙的傳聞了，哪怕將散仙放在更加久遠的時期裡，也屬於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因為，那是相對於正常人來講偏離正規的旁門修煉之路，一般人是不會輕易踏足這片領域。
它與脫凡者之間存在諸多相似之處，其中一點就是終其一生都可能只卡在這一個境界之中，不能有任何突破。
不過不談其本質，光是論名字，散仙明顯也略高一籌。
脫凡，在於一個凡字。
散仙，著重於仙。
單單是沾染一個仙字，就真的有那般簡單？
很顯然！
絕對不是。
這也是古塵心聽到脫凡者時，為何不屑一顧的原因。
反觀那說話者，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落寞世人不知仙。
古塵心屹立在那裡，宛若高不可攀的巨峰，哪怕有輕微的晃動，落在眾人眼中，都能引發不小的轟動。
呼～
可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眾人皆匪夷所思，古塵心緩緩地抬起右手緊握成拳，從其中慢吞吞地豎起一根中指，對著吳命方向連續點了三四下。
豎中指？這能代表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古塵心做這個動作，甚至有人覺得好玩紛紛效仿。有人猜測，也許這個動作是一個獨特的招式，或許也能造成不小的殺傷力。
吳命被古塵心突然增加的動作給弄懵了，這分明是侮辱人的招式，從旁人那不知情的眼神中，他知道這個世上恐怕很少有人理解這動作真正的含義。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險些冒出些感謝之語。憑白無故，古塵心為何這麼關照他。
“大道酒瓶應該在你手裡，借我用一用，據說這個動作能夠讓酒瓶暫時歸我掌控。”
可後者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是讓吳命心窩中裡竄起一團無名怒火，他冰冷的雙眸惡狠狠地瞪著古塵心，陰沉著鐵青的臉。
“這個動作，誰教給你的？”
在吳命的印象裡，每次自己一旦藏了某些隱匿性的東西，唯有那個人在半開玩笑之際會對他做豎中指的動作。
而結果，多數是自己的東西不翼而飛。
當那只有巴掌大小的大道酒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古塵心的手掌心上時，吳命的心猛然間抽搐了數下，他的胃裡不知為何翻江倒海，血液沸騰冷汗直冒，意識更像是被人強行抽離出身體一般，導致動作變得緩慢，眼前一片模糊，踉蹌後退了幾步。
這一幕，即在吳命的意料之外，又在大道的情理之中。
就在吳命徹底閉上雙眼，身形向後倒去，兩股柔和的靈力作用於其身，相互扶持著吳命站立於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