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索性對碰了下酒杯,抿上一口酒。他們猜中了彼此,兩人的笑聲中隱藏了各不相同深意與秘密。
在不知不覺中,時間飛速流逝,他們所擁有的交流時間,也所剩無幾。
“你叫吳命吧,也許是這個名字,又或許不是。”
吳命對於他的這種解釋並沒有反駁什麼,自己從未在眾人面前說過自己的名字,至於是與不是,他並不在意。
因此,他並沒有回應任孤,後者也很自然地述說著自己的話。
“我推演大世,山川河流,星辰寰宇都有所一點了解,唯獨你是個特例。”
“而說到你,我倒是想起一個有趣的人來。或許那個人跟你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那個人叫,古塵心。我猜想你應該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其實,我演算到你身上時,真正驚訝的是你居然有著和古塵心一樣的氣息,並且更加濃郁。”
果然。
吳命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找對了人。據古塵心自我講解,他的存在,曾經說過,就連塵合宗長老都不清楚,算是被徹底掩蓋的人物。
那麼。
修真門的一位長老,又是從何而知。若是推演演算法中看見了古塵心,知道了此人,那還有理可說。
“我的確認識他,又貌似沒有。”
吳命獨自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把酒杯放在嘴邊一抿,冷靜地回答道。
在他被先生再度扔進那世界通道之前,聽到了有關古塵心是載體的事實。他也的確是一直按照這個方向去尋找,可直到現在,他才在一個不應該提及那人名字的人口中再次聽到古塵心這個名字。
“那就對了。”
任孤下意識用右手去觸碰了吳命擺放在酒桌上的大道酒瓶,可酒瓶絲毫不買他的帳。自酒瓶之上覆蓋了一層極為強橫的力量,將任孤直接彈開,整條右臂在那力量的餘震之下,節節斷開,要不是吳命突然按住了酒瓶,那股力量恐怕順著手臂而上將任孤徹底撕碎。
武宗巔峰的肉身,已經遠非常人可比。可是在這大道酒瓶面前,還是異常脆弱。
僅僅一道餘威,就能鎮壓住武宗巔峰。可想而知,若是毛雞蛋之外的那貨人靠近那大道酒瓶,或許要比任孤的模樣還要慘烈。
“想喝酒就喝酒,這樣,何必呢。”
看著那血淋淋的斷臂處裸露的白骨,以及那太極道服之上迸濺的血液,加上任孤那突然顯露的憨憨面相,吳命有些嚴重懷疑,這個眼前跟自己談話之人,是不是推演推傻了。
不過當任孤用眼神示意吳命自己酒瓶已經空了,可後者卻又擺出一臉不解釋清楚就不讓他喝酒的態度,無奈地他只能繼續說著。
“既然你知道古塵心,或許你也看到過那記載了大陸無數小隊尋找墮仙府的鐵卷古書了。你就不好奇,為何會有這麼多隊伍寧可冒死,也要尋找到墮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