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敲擊聲時大時小,有時似驚雷悶響,有時又似鈴鐺清脆,聽不出是什麼物件所發出,眾人僅是聽了幾次聲響就略微感覺頭暈目眩,更有甚者身上的靈力波動都在劇烈地變化著。
這種變化,多半是靈力的反噬。
若是再多敲幾下,恐怕真的會對身心和內景造成損害,嚴重者也會危機生命。
就算是之前還是現在的何書烙,身上都沒有任何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
就是說明。
至少還有一人跟在其後。
根據猜測,那人及有可能就是唯一沒有在何書烙身上沾染氣息的炎秋。
若真是炎秋,可就有意思了。
論實力,他在眾人之中倒不算太過出彩,可是論手段,整個隊伍裡恐怕還沒有人能夠與他相比。
就憑藉他那毫無底線的狠辣和暗藏的殺招,極有可能會做出這事。
笑面殺生,炎秋。一個笑裡藏刀,宛如瘋狗的存在。也就只有之前的何書烙能夠制服的了他。
果不其然,自洞穴深處一片漆黑之中走出一道身影,分明就是之前跟何書烙一起離開的炎秋。
頂尖八勢力之一,點蒼派的首席大弟子炎秋,身份地位手段都算一絕。
當那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可以看到何書烙整個身軀都在細微的顫抖,彷彿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眼前之人似的。
“你竟然還活著?”
何書烙盯著他久久難以平息怒火,他半吼道,幾乎用盡了力氣。
他性格改變,可不代表他記不得是誰害了他。
“你還活著,我怎麼就不能活著,死掉的又不是我們,不是嗎?”
炎秋看著何書烙,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無疑是在一直刺激著後者的心扉。
誰都不知道在他們之中究竟發生過什麼?
一具奇特的鈴鐺別在炎秋的腰間,上面沾染著其餘人的氣息絲毫不比何書烙的要少,反而尤有勝之。
那奇怪的敲擊聲由來就從這鈴鐺處發出。
那道鈴鐺,看不出其品質,說不上高階,散發的氣息卻是讓人心動。
但更顯眼的莫過於他手上那件。
一把銀裝重劍沉重無比,被炎秋硬生生拖著前行了不知多少步,留下一道深長的劃痕。
“你連我都想殺,我活著,是我自己的運氣。”
那巨劍的形態都與何書烙肚子上那道傷疤極為的吻合。
“殺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啊哈哈,還有你們這些所謂天才,你們身後的勢力恐怕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炎秋突然爆出的那一句話,無疑是驚擾了絕大多數人內心的自尊。
說他們實力弱可以,可連師門都一同罵了,這可就不是一般結果可以了事。
辱師門者,雖遠必誅。
更何況,他炎秋不也是這些同等級勢力中的一員嗎?
這幾句話豈不是說炎秋自己不承認自己的師門。
短短几個時辰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心點,這個人並不是你們認識到的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