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靈氣層是星球的大門,飛昇通道就是星域的門戶。
眼前盡是流光溢彩的光線紋路,估算不出距離遠近,按照高達的記錄拿出時空靈寶啟用,丹爐上浮現出光幕,張誠鑽進光幕已經置身時空靈寶的丹爐時空,神識激發出靈性催動銘刻在地面上的神識標識靈紋,丹爐陷入一片幽暗。
雜色本源光團放入丹爐的引靈陣盤,光芒照亮了百里時空,丹爐時空四野霧氣重重不透視線,四壁的法陣光幕仙光閃爍,張誠抱著玉瓶啟用了地面上的一片映像紋,光幕中顯映的只有一片彩光線條。
緊盯著本源的消耗任憑仙魔界的巨大拉力把丹爐扯向星域核心。
“轟”震動了一下,“轟轟”震動了兩下,“轟轟轟”!
雜色本源光團消耗的非常快,幾天時間只剩下小半團。
本源這東西只在凡間和蒼穹才有用,仙魔界聽說過本源是什麼的人屈指可數,而且有也用不上,一切基礎已經在凡間夯實,繼續修煉只是發展壯大這些基礎,也許張誠可以用這些本源刺激一下剛剛誕生九年時間的元嬰和靈嬰成長,別的用處實在想不起來。
仙魔如果死翹翹,復活的手段很多,但沒有一個和本源有關,除非死在凡間,在仙魔界拿出本源只會崩解成能量散掉。
接連震動三次,張誠一陣頭暈欲死,忙收起時空靈寶出現在外面,依舊是光線紋路,神念感受卻沒有異常,正納悶怎麼回事,一陣劇烈的頭暈讓他明白自己的靈魂本源消耗太大,來不及多想,取出那小半團靈魂本源吸入穴位。
這和高達記錄的不一樣,沒有在第三次震動出現時進入通道最後的黑暗階段,而且這頭暈沒有因為補充了本源而恢復,好像是轉圈太快而頭暈的感覺。
按照神識波動的計時方法判斷,飛昇通道只消耗了幾天時間,可是頭暈持續了小半個月,本源的消耗雖少卻在繼續,最後一絲本源眼看就要耗盡,這是什麼狀況?
張誠向前進的方向爆發出修為能量,好一會感覺慢了下來,繼續爆發能量又在減速,直到視線恢復,神念可以鎖定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真的在轉圈。
身體沒有被撕裂,說明還在時空通道,直至停下來,看清環境發現自己在飛昇離開時看見的仙魔星域界壁外,與界壁塵埃一道圍著星域環繞飛旋,耗盡最後一丁點本源擠進界壁穿過去長出了口氣:“終於到了!”
從家鄉的星球看,自身在草帽外沿位置,仙魔界在星域核心,在仙魔界看,家鄉在帽子頂部,這是維度造成的錯覺,好比一個人站在針尖上看這根橫向轉動的針,怎麼看自己都是在邊上,但從針的尾部看針尖,怎麼看針尖都是在核心的位置。
因為這裡是二樓,看家鄉的星系要去整個星域的核心地帶,透過地上那個大窟窿才能看見,可是星域太大,從界壁這裡出發要多少億年才能飛過去很難估計,他是從一樓的門口飛到二樓翻窗戶進來的飛昇者。
飛昇時什麼都不敢多帶,一顆靈晶都沒有,沒錢就沒辦法使用傳送陣,凡人的氣府穴、丹田穴倒是帶了幾百萬個,這東西沒有重量,可張誠不想拿出來賣錢,他認為死囚身上剝離的東西也是人身上的東西,不能賣。
怎麼才能賺到錢前往核心區域的平衡宇宙呢?這是仙界還是魔界?
二樓中間是根柱子,叫平衡宇宙,地板是仙界、吊頂天棚是魔界,界壁相當於外牆。
自己是在草帽的哪一面?天棚上還是地板上?
時空靈寶在仙魔界只是帶有時空的丹爐,這裡沒有以本源為能量的靈寶,有仙器和魔器,能飛能傳送的叫飛梭,如果時空靈寶失去本源保護,撞進星域界壁會變成界壁塵埃的一部分。
從星域界壁塵埃地帶飛到星域外圍的要十來年,比飛昇時間少了十倍,但距離差距不止十倍。
因為自身速度對應的時間不同,在凡間傳送一次是五十萬裡,同樣傳送一次的時間在仙魔界已經傳送了三五百次,飛十年等於凡間三五千年。
“我怎麼會在界壁外轉圈?不是應該在高達停放飛梭的界壁外側嗎?又是因為平衡之體?這倒黴玩意兒!”
別人的常識在他這全擰,靈寶定位高達的飛梭正好在星域對面,趕過去估計會死在半路上。
在冥想狀態下飛了七八年來到一個荒蕪的星球外,離著老遠就能看到星球被挖出數個大坑,再靠近能看出最小的坑也比梁國的疆域大,飛到十餘里可以看見巨大的器械在幹活,落到器械旁卻沒看見有人。
“有人嗎?”
挖掘器械說話了:“沒人,這星球上只有我們一萬多個器寶,你要找人還得飛一百多年。”
吊裝器械問“你是從哪飛昇的?這一片區域有幾百萬年沒出現飛昇者。”
跑過來拉土的運輸器械說:“他不像飛昇者,靈魂波動強烈,飛昇者一路上需要消耗靈魂護體,要不然飛來也是塵埃。”
一邊的精煉爐說:“你要不想飛那麼久可以幫我們幹活,明年有飛梭運物資回去,可以搭上你。”
“我可沒錢。”
“搭便車不要錢,把你的仙氣提供出來就夠。”
“這是仙界?”
“是邊荒,飛進去一百三十年是魔界。”
高達沒吃過這個苦,沒記錄什麼邊荒。
“幫你們幹什麼活?”
“被礦裡的靈性侵襲讓我們的夥計倒下上千個,你能趕跑那些討厭的靈魂就行。”
這活倒是簡單,向趴窩的器械陣盤裡輸入一點中性靈性驅逐了其中的靈魂即可,維修器寶拿著一顆靈晶跑過來插入陣盤重新啟用器靈。
爬起來的器寶大呼小叫:“哇,中性靈性,夥計們,這傢伙是個寶貝,他有中性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