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闊跪到腿都麻了塔門依舊緊閉,他不敢亂動咬牙堅持。
高塔內一個時空之中空無一物,八個人呈環形盤膝坐在石質地板上,時空四圍同樣是石質且完全封閉,只在最中間有一個閃光的六邊形洞口可以進入,如果仔細看,可以分辨出這個洞口只是個幻象,遮蓋的部分依舊是石質的地板。
一個人的虛影突然在六邊形洞口上顯現,隨即凝實,一步跨出坐在八人之間的一個空位上,九人剛好間距相當組成一個完整的圓圈。
挨著剛來這人左首位置的一個修士問道:“大哥,情況怎麼樣?”
“非常糟糕,玉瓶又閃現出微光。”
大哥右手方向第三人砸了大腿一拳:“可惡,老三,調查出什麼結果了,闞闊已經候了大半夜。”
“讓他跪著吧,八百密探折損了一半,暗探全軍覆沒,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真想把他打殺了了事。”
“哼!要知道鎮魔宗可是你在坐鎮,如果事情因鎮魔宗而起,你可捨得打殺?”
“大局面前何人不可殺?我謝三可不是顧念私情罔顧使命的人。”
大哥左首那人看了一眼左側的謝三:“丫頭去了三年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你該不會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吧,與九兒有沒有關聯?”
“這孩子只說要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也是我把她寵壞了,什麼都不肯多透露,二哥,我絕不相信是她鬧出如此局面,倒是那個三長老,我看他是活膩了。”
砸大腿的人哼了一聲:“你謝老三渾身都是窟窿眼,沒有你撐腰哪來的仙魔變?還有云湖宗的秦宗憲,不知死活的東西,自以為天下無敵了,他真以為長老會只有四哥一個高手不成!”
“闞七,你何苦自討沒趣,天劍宗不是你在坐鎮嗎?王亞茹怎麼成了仙魔榜的第一人?望海宗的金澤排名第二,此人十大高手排名第十,你敢殺他?”
“若是落單,殺他如同殺只雞。”
“禁不住追查吧,你哪一次殺人擦乾淨屁股了。”
大哥右首那人咳嗽不止,兩個人停止鬥嘴,其他人連連皺眉,大哥伸出手掌輕拍他的後背:“九弟,醫者難以自醫,以後安心休養,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們會處理好。”
“咳咳咳……,多謝大哥關心,我沒事。”
居中那人問右邊的一個老叟:“四哥,六紋靈丹可曾成功?”
這老叟鬚髮全白,卻長著一副少年面孔,全然不是修士臨死前的衰老模樣:“銘刻九紋也不難,難在成丹,總是功虧一簣,即便成丹了還要取丹,唉——,我要是有九弟一成的丹技也不至於如此為難。”
第八人伸出右手接替大哥給老九捶背:“也許九丫頭送來的就是靈丹,說不定是五紋,甚至是六紋,否則怎麼會被人下了血本劫走,如果不是死了四百武帝,我都懷疑是蘇凱旋潛進來動手劫持。”
“咳咳……,八哥,九丫頭孝順,為了我的事奔波了兩年才在南洲停下腳步,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七哥,都是因我而起,如果魔功的事牽扯到九丫頭,要罰就罰我吧!”
闞七攥緊了拳頭痛心的說道:“九弟不要這樣說,我也願意相信這孩子沒有裹挾其中,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假公濟私,密庫交給這種人掌管我不放心。”
居中的老五對著大哥拱了拱手:“我願意變更職司,也願意開啟密庫任兄弟們檢視,給孩子呼叫物資的過程清清白白,我一根針都沒有截留,不怕查。”
謝三也對著大哥拱了拱手說:“確實是我下令從外門的坊市密庫裡呼叫了一批錳鎢一類的稀有金屬,但我絕沒碰過密庫,請大哥明鑑。”
大哥揮了揮手:“你們八個讓我省點心吧,咱們的使命是什麼?為了一點金屬就這麼鬥來鬥去沒完沒了,九丫頭是什麼心思你們哪個不知道,她要東西會沒有節制?五弟,開啟密庫支援她經過我的同意你就不必自責,一點點鉬釩銻還不至於傷筋動骨,七弟,你難道願意看到九弟受苦?孩子的心思你們都知道,為了彌合你們之間的分歧甘願委屈自己,這孩子是我們大家的孩子,這一次變故即使真的牽扯到她,我願意為她向你們求情!”
八個人被最後一句話嚇到了,連忙摘清自己沒有怪罪九姑娘的意思。
大哥擺了擺手沒有再糾結九姑娘的話題,轉而對闞七吩咐:“你和八弟協助二弟調查何人劫持了南洲供奉的物資。”
“遵命!”三人抱拳領命。
大哥隨後看向謝三:“孩子自幼是你帶大的,不把我當爺爺反把你當親爺爺,有什麼心裡話只會告訴你一個人,你去一趟南洲,務必查清魔功源頭,如果是那個叫張誠的小修,你把他毫髮無損的帶回來,我倒稀奇一個武尊哪來的這種高深傳承,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所有人都不相信武尊能開創出頂級功法,而且還公開,怎麼可能?
謝三請示大哥:“要不要通知謝家提前組建大軍遠征?”
“你以為張仲群死了齊國會沒有後手?他突圍時說的話時常在夢中把我驚醒,如果昊天宗的目的不是毀掉鎮道瓶,而是加快催熟的速度,那他為了傳話而來送死就值得重視,亦或是帶進來四個人佈下障眼法,實際是散播魔功的陽謀,籍此對抗昊天宗。”
左首的二哥眯起眼說道:“他以為我們沒辦法破局?大哥,如果有必要,殺光兩億仙魔變異類震懾天下,這罵名由我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