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洩露天機,爺爺給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謎題。
這謎題我至今參詳不透,卻沒曾想,直接被秦茵用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解開大半。
我又問,“那山河倒轉呢?”
“暫且不知道。”秦茵見陸鶴鳴又悄悄拎起了古刀,又趕忙說道,“如果你給的訊息沒錯,我們肯定能在黑河鎮找到線索!”
“最後的山河倒轉,說不定就記載了能進入帝陵的時間!”
“而且我已經找好了黑河鎮的導遊,並且給你們編造好身份,隨時都可以出發!”
一口氣將話全部說完之後,秦茵累得直喘。
我猶豫了一下,即便說道,“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記著下次有什麼事直話直說,別耍花招,否則自討苦吃。”
秦茵銀牙咬得咯咯作響,最終憋出一句,“我知道了。”
……
為了儘快得到訊息,我們當日收拾東西,隨即準備出發。
至於秦瀾的屍體,則留在秦富貴家,吩咐他好生照看,日後可讓秦瀾復活。
我原以為,秦茵會派一輛物資齊全的車隊,帶著我們前往黑河鎮。
卻沒想到,她只騎來一輛破越野三輪車,連個牌照都沒有。
陸鶴鳴鄙夷,“你不是有錢麼,怎麼就弄這玩意糊弄我們?”
“你懂什麼!”秦茵惡狠狠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道,“黑水河地勢險峻,地處原始森林深處,三輪車能開進去,就已經不錯了!”
“再者說,現在珠州無數人都盯著帝陵,更盯著你們的動向!”
“製造的動靜越大,被盯上的風險也就越大,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陸鶴鳴即要抽刀,“敢和老子這麼說話,我看你他娘又皮癢了!”
秦茵這次早有準備,從袖口中抖出暗紅色粉末,登時四面八方有毒蟲在窗外嗡鳴。
倆人眼看著要打起來,我這才不緊不慢的出面,“都不要吵了。解除帝陵之秘,皆大歡喜,沒必要你死我活。”
“哼,這才像句人話!”
……
我騎著三輪車,陸鶴鳴在後頭和秦茵就這麼神經緊繃,劍拔弩張著。
風馳電掣了二十多分鐘,便到了谷茺郊區的一個農貿市場。
夏季多雷雨,農貿市場零星的散佈著三兩個攤位,秦茵停下了車,便帶著我們到集市一角的驢棚。
驢棚攤位處,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正拿草帽蓋著臉,躺在木排車上呼呼大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