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是一時口誤?
這裡還是北區林礦場的地盤,為了安全起見,我沒有與秦瀾多做糾纏,而是迅速上車離開。
開車過程中,秦瀾有些忐忑的問道,“李教授,你這段時間潛入北區林礦場,有沒有什麼發現?”
“發現了帝陵的入口。”
“什麼!?”
一句話宛若石破天驚,秦瀾美眸圓睜,“照片拍到了沒有?”
“沒來得及。不過你無需太過擔心。我已測算出,李興琳將在不久之後死於非命,北區林礦場也會土崩瓦解。”
“且帝陵之中尚且隱藏著辛秘,現在還不是探尋的時候。”
至於其中緣由,我並不清楚。但對於爺爺說過的話,我向來沒有任何懷疑。
“那什麼時間才能勘測?”
秦瀾說話時,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正在溢血的鼻孔。
我隱約觀察到,她的眉心有兩團不同形狀的氣息,正在雜糅混合著。
好像是有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正在分別佔據這具身體。由於體內靈魂的激烈爭奪,秦瀾不堪重負,口鼻溢血。
“快停車!”
當我喊出這句話時,已然是來不及。
秦瀾眼皮一翻,身子歪斜的躺在方向盤上,車子忽的一歪,直直撞向一旁山壁。
還好我反應及時,一把抓住了方向盤,將方向調正以後,緩慢熄火停車。
我將秦瀾扶在後座躺平,仔細觀察她的氣色,卻發現剛才纏繞的靈魂,像是忽然消失了似的,再度恢復成正常。
若說唯一的區別,就是秦瀾的眉心位置,多了米粒大小的紅色胎記。
稍過了一會兒,秦瀾勉強眯開雙眼,“快……帶我回工作室,那裡有我的私人醫生。”
我沒做停留,直接開車前往我們之前曾住過的四合院。
路上,我腦子裡又回想起了血玉娘娘曾說過的那番話語——
“這天下誰都可以殺我,唯獨你不行!”
“秦瀾肚子裡懷的,就是你的孩子!孩子誕生之前,我一旦身死,她也活不了!”
為什麼說秦瀾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僅僅是腹中胎兒消失而已,她又怎麼會非死不可?
這兩件事毫無關聯,可秦瀾不知怎麼的,虛弱成了這般模樣,其中原因連我也無法查明。
早知道,就不該這麼早殺死血玉娘娘……
不過秦瀾雖說身體虛弱,但眉宇間並沒有煞氣,可見其並非有生命危急。
車子到了工作室,裡頭有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將秦瀾抬到了臥室。
一個時辰過後,中年醫生推開房門,憂慮的走向了我,“李教授,你能不能聯絡到秦瀾組長的家人?”
我疑惑,“這個工作室的人,就沒有一個知道秦瀾的底細?”
醫生無奈道,“我們都是秦瀾花錢僱來的,況且工作室的大小事務,向來都是秦瀾族長一人獨斷專行,我們只是遵命行事。”
的確,我從認識秦瀾開始,她就是一副工作狂的態度,在狹窄的辦公檯前,對所有人發號施令。
若說唯一與秦瀾有密切關係的,就只有秦茵了。
只是我躲著秦茵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有她的聯絡方式。
秦茵倒是知道我在哪,但我沒辦法輕易聯絡上她。
無奈,我只得說道,“我就是秦瀾的家人,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
見醫生還有疑慮,我便補充說道,“倘若因此出了任何事故,我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