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備車,照我所指的方向走。”
“好嘞!”
陸鶴鳴從中山裝內袋裡,竟緩慢掏出了曾經載過我和慕容長青的老舊輪椅!
“兄弟,上車!”
指路的玉靈會以直線距離尋找到血玉娘娘,開車還真不如這東西方便。
我稍作猶豫,便坐上了輪椅。
陸鶴鳴腳下生風,如脫韁野狗一邊,從八樓的樓梯間直衝而下,我死抓著輪椅扶手,總算沒被甩下去……
紫色碎玉晃晃悠悠,在空中飄掠了兩個時辰,就連陸鶴鳴都有些大喘氣的時候,總算停在了一處熟悉的醫院門前。
珠州人民醫院!
記得我附身秦博古時,就是在這家醫院的停屍房。
與上次不同的是,人民醫院正對門的花壇中央,赫然豎立著一座送子觀音的雕像。
這座雕像,就是血玉娘娘的本體,之前出現在我們前面的,不過是其中一刀精魄而已。
精魄逃遁速度極快無比,但玉佩本體想要當著我的面移動,則沒那麼容易。
將輪椅收回去以後,陸鶴鳴氣喘吁吁的抽出古刀,“兄弟,就這雕像是吧。你等著,我這就幫你砍了它!”
我問,“難不成你忘了,上次一刀砍在血玉娘娘身上的感覺?”
陸鶴鳴一臉尷尬的拎著古刀,“那咋辦?”
“你且看著,我自有辦法。”
說罷,我便進了醫院大門。陸鶴鳴將輪椅費勁的揣回兜裡,正想追上來時,卻被兩個拿警棍的保安攔住。
“站住,你拿著刀想幹什麼?!”
“我……我來醫院義演,給病患們表演刀法。”
“呼叫保安總部,院門口發現手持兇器的精神病患,請求支援……”
陸鶴鳴扛著刀,撒腿就跑,後頭兩個保安玩命追趕……
我生怕院方把我當做和陸鶴鳴一夥的,便低著頭裝作沒事人一樣,靠近了中央花壇的雕塑。
只需我將指尖魂血,塗抹在雕像的任意位置,血玉娘娘都必死無疑。
我手託鮮血,平靜聲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出面解釋,亦或者死。”
一陣冷風從身前拂過,漸而幻化作血玉娘娘真身。
她幻化出的女人格外美豔,只可惜空有人形,僵硬而呆板,就像是一具傀儡。
血玉娘娘用僵硬的語氣說,“施主身上的氣很熟悉,像一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