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秦茵沒有任何掩飾。因此透過觀氣,我能輕易判斷出,她對我說的是真話。
我問,“這和我的身體又有什麼關係?”
秦茵說,“帝陵之中,藏著慕容長青必須得到的東西。你與我合作,將那寶貝控制在手中,她肯定會乖乖將身體還給你。”
我猶豫再三,終究是點頭說,“好。”
慕容長青雖說是“借”走我的身體,但和強搶豪奪無異。我只有抓住她的把柄相互制衡,才能夠安心。
秦茵看了眼時間,目光警惕掃視四周,壓低嗓音說道,“為了防止那老女人再對我下黑手,這段時間我不方便露面。”
“待會兒有人與你接頭,你就說自己是秦茵介紹來的考古學家,明白嗎?”
“明白。”我頓了頓神色問,“和我接頭的人是誰?”
“嘿嘿,是你最想見到的一個人。”
……
秦茵急匆匆的離開,留下我獨自坐在公交站臺前苦苦等待……
已經是正午十二點,只吃了一個包子的我,仍舊飢腸轆轆。
之前在破陣時,秦茵給我的一百萬工資卡,以及手機等值錢的東西,全部丟得一乾二淨。
現在我總算明白,為什麼陸鶴鳴會為了一千塊的地府獎金而喜不自勝。
原來在這個鋼筋水泥構築的城市裡,沒有錢寸步難行……
嘎吱——
一輛越野汽車停在公交站牌前,“哪位是李天賜教授?”
從車上下來一高挑女人,她穿著熟悉的制服套裙,撐著一柄黑傘,髮絲高挽起,金屬框鏡片閃爍冰冷光澤。
她身上的氣息,讓我格外熟悉。
我奪過她手中厚厚的遮陽黑傘,在看到她白皙面容時,剎那間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秦……秦瀾?!”
在照射的陽光的剎那,秦瀾俏臉忽的煞白,她狼狽搶過黑傘,撫著胸口平靜心緒,才稍有狼狽的說,“我有不能見光的病症,請您上車再說話。”
上車以後,秦瀾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則坐在後頭。
望著熟悉的倩影,我滿腦子都是秦瀾被我送至輪迴的畫面。
秦瀾已轉世投胎,我眼前的人又是誰?
從氣息上我可以斷定,這個人並不是秦瀾,只是模樣出奇的類似而已。
而且她是活生生的人,並非秦茵製造出的傀儡。
雜亂的思緒,不斷衝擊著我的頭腦和脆弱的身體。我第一次感受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風水命理無法測算的東西……
豪華西餐廳內,我戴著一次性手套,吃下第七塊牛排後,總算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我盯著秦瀾良久,並沒發現她有淺表的病症,便詢問道,“報出你的生辰八字,或許我能幫你。”
“生辰八字?”
秦瀾神情古怪,卻還是勉強說道,“我是九五年,七月十九日出生。”
我掐指一算,此命五行土旺,日主天干為金,必須有水助,但忌木太多,本是個偏陽的體質。
可秦瀾的體質卻陰到了極致,卻少陽氣,又不能曬太陽,像是重病之人虛不受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