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幾秒過去,慕容長青朱唇輕啟,向我噴出一團粉色煙霧,我猝不及防吸入腥甜氣體。
“我操,你他孃的真敢暗算我兄弟!”
陸鶴鳴掄圓了棍子就要砸,還好被我及時伸手攔住。
氣體入腹剎那,我體內躁動不安的蠱蟲漸漸安靜,最終一動不動的似在沉睡。
頭痛症狀消失,我感覺如獲新生,由衷的對慕容長青道了聲謝。
慕容長青卻纖眉微促,“你體內蠱蟲非同小可,我只是暫且用極端手段將其麻醉,想要徹底解決,還要從長計議。”
……
折騰一夜,天已經亮了,只不過在黑雲壓城的暴雨中,白晝與黑夜區分沒那麼明顯。
高架橋離市區,至少二十公里路程,折騰一夜的我又累又餓,還拖著個渾身麻痺,無法動彈的慕容長青。
無奈,我坐在輪椅上,懷裡抱著慕容長青。陸鶴鳴從前面拽著輪椅扶手,像拉黃包車似的玩命狂奔。
陸鶴鳴一邊跑,還回頭朝著我喊,“兄弟,讓陰差拉車的載著的,你算是頭一個。”
經歷這次事件,陸鶴鳴算是徹底把我當做自己人。
我藉著機會,問出心中疑惑,“當初,你曾見過一次秦茵,且看出她體內寄存著厲鬼。為什麼你不親自出手,反而將符咒交予我代勞?”
陸鶴鳴老臉一紅,尷尬說道,“其實我是摸不透那小妮子的底細,生怕他和珠州的連環殺人案有關,才把你當成探路石。”
我不由問道,“一個不成氣候的惡鬼而已,有什麼值得忌憚?”
“還有,珠州連環殺人案應該是巡捕的事,和你一個陰差有什麼關係?”
陸鶴鳴苦笑著說道,“如果單是殺人,我就沒必要被嚇成這幅鳥樣。”
“從一個月之前,珠州各地先後出現接連上百人的惡性兇殺事件。”
“先死的是平民,藉著就是風水師,驅靈師,甚至算命的師傅。”
“最為詭異的是,這些人的靈魂都不翼而飛。地府曾先後派出三個陰差做區域負責人調查此事,這三個陰差的陰魂同樣不翼而飛。”
說到這裡,陸鶴鳴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兄弟,我就是第四個陰差,你想我能不害怕麼。”
一直沉默著的慕容長青忽然開口,“他們的靈魂不是失蹤,而是被圈養起,讓它們互相吞噬廝鬥,從而培養出最強大的怨魂。”
“做這件事的,是巫蠱一脈叛逃之徒,我這次來珠州,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找出叛徒,將其除掉。”
我凝聲問道,“在我腦子裡下蠱的,會不會就是你口中說的叛徒?”
“沒錯。”
慕容長青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緘口默語,且美眸看向我時格外怪異。
我目光下意識躲閃,尷尬的說了句,“抱歉。”
從剛才吸入粉色腥甜霧氣開始,我就覺得渾身燥熱,小腹處像是燃著一團火,可能不自覺的硌到了慕容長青。
慕容長青很快恢復從容,反而寬慰說,“不能全怪你。我方才噴入你口中的,是幫蠱蟲產子的迷藥,能讓它們暫時休養生息,養精蓄銳準備生產。”
“這種藥對人同樣有效,不找到宣洩口會有損經絡,你可以私下裡排解。”
陸鶴鳴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一拍腦門,鄙夷的說道,“我當你說的啥呢,用藥把我兄弟的火了點了,這會兒坐在懷裡教人滅火,簡直不要臉!想用美色蠱惑我兄弟就直說,別擱這欲拒還迎的搞么蛾子。”
慕容長青針尖對麥芒的諷刺說,“我方才施的萬蛇噬心術,剛巧幫你拓寬腸道。既然擔心我用心不正,不如你親自獻身。”
“你簡直是無恥之尤!”
……
兩人吵鬧時,我閉眼默唸華南經,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總算趕到附近的賓館。
剛進門,陸鶴鳴就嚷嚷著,“來兩間挨著的大床房,要奢華上檔次那種,不差錢!”
拿到房間鑰匙後,陸鶴鳴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兄弟,哥跑這一路也累了,待會兒躺床上就睡,無論聽見什麼地動山搖的聲音都聽不見。”
“這可是化敵為友,徹底降服這娘們的好機會,你一定認真把握。”